人魚轉了好幾圈才把紙張拿正。紙的背麵明晃晃的印著銀杏山的印記。
“一,燃辰,不喜歡,被,叫狐狸。二,燃辰還是珍珠……嗯?嗯寶寶,是寶寶,寶寶需要長輩關心。三,寶寶不喜歡吃沒有味道水裏的魚,嗯?嗯淡水魚,不吃淡水魚……”人魚喚出一隻筆給這封翻譯有問題的紙做批改,又拿出本子抄錄一份,他看了看盤子裏的清蒸魚:“海水裏的,燃辰喜歡。”
一直等他改完他才反應過來他把第一條給忘記了:“辰寶寶,風海洛對不起,不氣氣!”
風海洛去追蘇君霜,褚修寧剛想動身卻因為林子裏的不斷傳出的沙沙聲停在原地。
他爬得這麼快的嗎……
我還是不出去了。
“燃辰不哭,風海錯錯,不哭乖乖。”沒過多久風海洛就抱著蘇君霜回來了。
褚修寧很好奇他是怎麼頂著那張清冷的臉說出那麼讓人頭皮發麻的話的。
人魚雌雄一體,估計是“慈母心”泛濫了吧。
“我沒哭。”蘇君霜為自己解釋。
“燃辰不喜歡被叫狐狸,是風海的錯。”風海洛與蘇君霜碰了碰額頭,這在鮫人的禮儀裏代表親近與真誠:“燃辰吃飯飯,風海洛去解決一下雜碎。”
這裏有這東西嗎?
褚修寧自然知道這是在說自己隻是嘴硬,身體十分誠實的退到石頭正後麵蹲著。
一陣涼風從褚修寧身後吹過來。
我身後是石頭對吧。
是塊大石頭對吧。
“你能當我沒來過嗎?”褚修寧回過頭,險些撞上那條藍紫色的尾巴。
“偷看,下場。”
風海洛的尾巴尖一下下拍在地上,地麵裂出蛛網紋,此時他撐起身體居高臨下的以一種強者的姿態俯視螻蟻,顯露出的強勢卻也與那張臉勉強對應上了。
褚修寧的掩體已經被整齊劈成兩半。
“別,別那麼凶。”褚修寧站起來,掩耳盜鈴似假笑著往前走:“今天天氣真不錯,我還有有事,不用送了。”
褚修寧忽然站住,他被人魚包圍了,上手去摸。
這是真的分身啊。
“風神,你聽我解釋。”褚修寧強裝淡定。
“不認識。”數不清的風海洛露出爪子向褚修寧靠近。
“師尊救我!”
沒有回應,褚修寧回過頭,蘇君霜還在認真吃飯。
“燃辰還是寶寶,他為什麼救你。”風海洛收了法術問他。
“他是我師尊。”
風海洛搖頭:“不明白。”
金銀雙色的靈流束縛著褚修寧,風海洛帶他去見了蘇君霜。
“你來看我笑話嗎?”
蘇君霜喝了口海帶湯冷漠的不去看他:“今天這裏是不讓其他人進的。”
“師尊我不明白。”
“我喜歡這個身體,即使功力盡廢。這個回答你滿意嘛。”
褚修寧搖頭:“師尊去見過恨長歌了嗎。”
“沒有。”
“師尊,跟我去銀杏山。”
“現在吃飽了,不想去,下午還有訓練,晚上吧。”蘇君霜有些委屈似的低著頭。
“你欺負燃辰。”風海洛用尾巴勒住褚修寧的脖子:“壞人。”
褚修寧因為窒息而掙紮,蘇君霜看向他沒有絲毫憐憫,似乎很傷心:“我沒事,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