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院的建設早已完成,隻是新栽的花草還未發出狀態。
蘇君霜喜歡夜裏或者清晨練琴,褚修寧專門為他準備了個練琴的台子就在桂花樹下。
褚修寧尋了許久也沒找到能與竹軒閣那台石琴相比的石琴,相近的都沒有。
他隻找到了一個音色上佳的古琴。
以前的師尊總是會很累的樣子,起得早睡得晚一天要休息很多次,隻是每次時間都不長,像個年邁的凡人總有睡不完的覺,褚修寧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蘇君霜時不時就昏昏欲睡了。
蘇君霜眼角泛起困倦的淚花琴聲卻是沒停,琴聲宛轉悠揚不知道是什麼曲子,可一定和銀杏山的祭曲脫不開關係。
無憂院被褚修寧裝飾的像個秘密花園,原本光禿禿的花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抽條開花、花謝結子、枯黃落葉,循環往複直到薔薇爬上高牆,桂花落滿石台,蟲聲遍布長夜滿庭飄香。
“師尊,我們去休息吧。”褚修寧坐在蘇君霜身邊勸說。
無憂院人少卻並不冷清,是一種幽靜的美。
“是我要去休息,不帶你。”
蘇君霜今晚沒吃到好吃的心情不美。
廚子手藝很好,但照著恨長歌差上不止一點,可這無可厚非,畢竟恨長歌的廚藝底下打著幾百甚至上千年的功底。
王府上下大換血就連廚子都是齊馨的人,褚修寧很少在家吃飯基本都是在宮中蹭嫂子的手藝,廚師自然隻做齊馨愛吃的東西。
褚修寧隻覺得自己無辜躺槍,但是沒辦法隻能心中難過,蘇君霜是不會聽他的苦了。
褚修寧為師尊鋪好被褥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這張近乎正方形的大床是褚修寧專門找宮廷工匠定製的,是北妖域的樣式,隻不過褚修寧把床放在了牆角單立了個柱子在僅剩的床角上,帷幔從頂上垂下來。
“做什麼笑得這般猥瑣?”
蘇君霜洗過澡從偏房走過來,掩飾不住的困意爬上眼眸,用手遮掩著打哈欠。
“沒有啊。”褚修寧刻意掩飾喜悅。
“退下吧。”蘇君霜擺擺手示意褚修寧可以走了。
無憂院沒留其他房間,僅剩的偏房也被改造成了小型浴池。褚修寧算是堵死了自己的退路,被趕出門就隻能睡路麵了。
你問怎麼不回自己房間?
被齊馨的一個反向宣傳全王府都知道他今天要住無憂院,若是半夜跑回自己房間哪怕是自主的也會傳成是被趕出來的,何況他是真的被趕出來。
“師尊不能對我這麼狠。”
褚修寧突然蹲下抱住蘇君霜的腿:“被趕出去好丟人的。”
師尊身上還泛著濕潤溫熱的水汽睡袍寬鬆隻到膝蓋上,少年的腿還嫩著滑溜溜的……
褚修寧沒忍住多摸了兩下,蘇君霜扶住褚修寧的頭緊接著一個腦瓜崩彈響褚修寧的腦袋:“著瓜保熟嗎。”
“不能熟。”褚修寧站起身:“熟了就壞了,師尊,就留下我嘛。”
“明天讓人把床簾換了,不能要透的。”蘇君霜掀開簾子鑽進被子。
“好。”
蘇君霜睡時不喜光,褚修寧把床放在最靠裏的角落就是藏著隔簾觀人美的心思。
以後都不想了。
“師尊,莫辰軒和雪域言曦的事……”
褚修寧解了衣裳鑽到蘇君霜床上:“為什麼。”
“楚蕭山接受請求,我前去赴約,這隻是一個流程。”
蘇君霜扯了扯被子:“雪域言曦想讓莫辰軒多活幾年,咒術結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她是半妖有沒有鮫珠區別就那麼點,少些壽命和修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