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霜要參與的爭鬥從來都是沒有盡頭的,君麓是魔族數一數二的戰力,蘇君霜已經堅持了許久如今已經落了下風,他還是沒能討到多少好處,
“這是你的家事吧。”
恨長歌冷著臉再一次將君臨踹下去:“再裝死吾掰了你的犄角。”
“拆人姻緣遭雷劈不知道。”
君臨的尖角上還纏繞著一段紅繩,那是失去靈力的千緣,為數不多的恨清歌親手為他係上的定情信物,彌足珍貴:“不過要比厚臉皮還是你比較在行,這點算什麼。”
君臨所暗指的事情不言而喻,理直氣壯偷窺的事情在他整個認識的人裏確實隻有恨長歌做得出來。
恨長歌不置可否隻是坐著冷著那張理所應當的臉:“所以你還要繼續躺在那裏多久。他死了你也不會好過的你信嗎?”
這一點君臨深信不疑,雖然他是第一次與恨長歌正式的見麵但也能在清歌對他的描述中察覺出些有用的來。
“你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那是幾千年前的一個極光夜,君臨手中捧著一束還帶著寒露的野花送給恨清歌,這已經是一個落魄子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君臨還記得很清楚,那天他在兄弟姐妹那裏碰了一鼻子灰,也是他與恨清歌的第七百三十四次私會,恨清歌回了他一個帶著花香的吻,花朵的汁液是苦的,可它流進心裏卻甜過蜜糖,連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
“你就這麼在意哥哥的事情嗎。”
恨清歌捧著那束花靠在君臨的肩上仰望夜空,野花不比神界的燦爛絢麗也缺少神秘,可它還是用盡了力氣去散發幽香,它也代表著一種青澀又濕漉漉的愛戀。
恨清歌明白為什麼君臨總會想去了解關於哥哥的事情,無非就是想得到一份真心實意的認可,可這並不現實,他了解哥哥,比了解自己還要透徹。
恨長歌永遠都不可能認可任何人,甚至包括他自己。可誰讓君臨想聽呢?不過隻是多說幾遍而已。
“哥哥是一個固執又無趣不懂情感的人,可是他對我很好,永遠都是平靜輕聲的,如果一定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他說話的速度有些慢。”
君臨也曾經妄想過恨長歌會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奈何天不遂人願。
神的個性都是天生且很難改變的,清歌為他再怎麼美化也擋不住相見一眼後的破功。
固執無趣是因為目中無人高高在上,不懂感情是因為七情六欲天生缺少喜愛,不是不懂而是自帶的涼薄凶狠,生而凶神,還有源於占有欲和統治欲的溫柔,那是最為虛偽的象征,一切都隻是偽裝,是假的。
君臨嬉皮笑臉的給個示弱的無奈,他確實打了夢月的主意,恨長歌的便宜豈是白占的?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時的歡樂他得拿命來償。
他確實是妄想過如果他抱回來的是真的恨清歌就好了,以恨長歌的態度君臨連繼續裝傻的機會都沒有,他欺騙自己騙了好些時候,直到試圖與其行床笫之歡就再也騙不下去了。清歌最討厭這事了,雖然經常縱著君臨親近但從不安靜何況還做出邀請的姿態,真正的清歌同一件事情一定會反複強調。
“白月,雖然這是正常的流程可我想跳過,這件事真的不好受的,隻親親好不好。”
他害怕也期待,他明明是知道清歌有個容貌一模一樣的哥哥,可就是想,哪怕恨長歌告訴他清歌散的就剩殘魂也好啊,現實是,除了一些死物什麼都不剩。君臨開始聽話了。
無關於服或不服,隻是惜命罷了。
哪怕是君臨,在知道恨長歌身份的那一刻也會慫起來,天下是天道的天下,它不屬於三大界的任何一方,神明不過是距離天道最近的螻蟻。
神明是不死不滅的,但嚴格意義上的說重新歸位的神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個了……
真正清歌也就再也回不來了。
恨長歌的猖狂是上天給神的警示,是天道對神界那些試圖打破束縛的野心子的製衡,讓他們明白誰才是這三方千萬裏屬地的主子。
“這邊不需要你們繼續參與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