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茜已經記不清他們在這裏待了多久。
雖然不需要吃飯睡覺,但這冗長的王室婚禮流程實在讓她惱火。
“德拉科,你快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她煩躁地扇著風,“我多一秒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了。”
熱,非常熱。從他們進入壁畫以來,這是第一次感受到真實的氣溫。
“什麼才算是異常的東西?”
“你看到,就知道了。”
哈?這算什麼……德拉科其實也開始習慣羅茜神神叨叨的說話方式了。
“喂!你們兩個奴隸,怎麼敢出現在神廟!”不遠處,一副祭司打扮的健壯女人突然向他們大吼,“還不快滾出去!”
說著,她就衝上前來揪住了羅茜的頭發。
“火焰熊熊。”
解決掉這個瘋狂的女人後,羅茜揉了揉被拽得發麻的頭皮,“她能碰到我們了,說明婚禮就是最後一個場景。”
場景結束之後他們會怎麼樣,羅茜也說不好。
由於兩個孩子已經可以被看見,所以他們隻能遠遠地躲在仆人和祭司的後麵。
此時的婚禮終於來到了尾聲,由圖特摩斯為尼斐拉魯戴上象征王後的冠冕。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圖特摩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的胸口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還有大殿中都是女法老的人,她很快就控製住了局麵。
“你殺了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殺了他!”女法老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憤怒地盯著公主。
“我隻是在向阿蒙神證明,我比他更適合做兩土地的王。”
女法老閉上眼睛,掙紮了一番後,嘴裏還是吐出一串咒語。
公主的身邊突然彌散出一層血霧,它緩慢地飄向地上的圖特摩斯,在空氣中牽拉出一道血色的弧形。
等公主意識到這些血霧正是從自己身體裏流出的血時,她已經無力再切斷這場儀式了。
女法老哀慟地撲上前去,抱住公主尚且溫熱的身體。
鬧劇還在繼續,但是兩位看客都不關心故事的結局。
他們專心致誌地尋找著場景中任何一樣能稱之為“異常”的東西。
德拉科感覺到,那種窺視的感覺又來了。
他後背發涼,條件反射般地四處尋找著那個木雕的身影。
“我就知道!”德拉科從柱子後揪出那個黑檀木雕,“羅茜!這個家夥又跟過來了!”
羅茜這才仔細觀察起這個古怪的木雕,意外地發現它看起來居然有點眼熟。
這圓潤的臉龐,可不就是壁畫中出現的胖祭司嗎?
她將木雕重重地摔到地上。
隨著木雕如瓷器一般碎裂,眼前的色彩也開始褪色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