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塔樓。
昏暗的教室裏,中心講台上的水晶球是唯一的光源。
很顯然,台下的學生們選修這門課,唯一的目的就是能睡個好覺。
“馬爾福,我說過了吧。”特裏勞妮教授將塔羅牌逆時針推到了德拉科的麵前,“你會行走在黑暗裏。”
“你說得沒錯。”德拉科的嫻熟地抽出三張紙牌,將它們擺到對應的方位,“這就是為什麼我來找你的原因。”
“你知道的,”特裏勞妮教授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項鏈,“我的先祖可是卡珊德拉·特裏勞妮,所以你算是問對人了……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第一張牌是什麼?”
【高塔】,正位。
“哦梅林啊!”特裏勞妮誇張地捂住了心口,“你正麵臨生命中無可避免的崩塌。
“是的,高塔代表著一種虛假的結構,你會被牢牢的束縛在困境裏,你必須舍棄一些東西……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德拉科不置可否,繼續翻開了第二張牌。
【惡魔】,正位。
“厄運!我看到邪惡的意圖包圍了你,馬爾福,你會被黑暗的欲望所奴役……舉目望去,沒有一個義人,連一個也沒有……”
德拉科頓了頓,正要翻開第三張牌時,塔樓的木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了。
多洛雷斯·烏姆裏奇。
悶熱而神秘的氛圍都被打破了,她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將所有人從昏睡中喚醒過來。
短短兩個星期,烏裏姆奇就耗光了霍格沃茨所有師生的耐心。
在和麥格教授爆發過一次激烈的爭吵之後,烏姆裏奇就搬來了她的後台——福吉部長。
教育法令像是雪花一樣飄進城堡,被釘在古老的石牆上。
德拉科也很頭痛,他不知道這隻粉色蛤蟆從哪裏來的錯覺,認為自己會是她忠實的簇擁者。
她總是派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務給德拉科,比如監視哈利·破特的人際關係,比如禁止三個人以上的聚集,比如背誦那串又臭又長的學生守則……
德拉科每次都笑著說好,然後轉頭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臨到頭就隨便抓幾個格蘭芬多交差。
總而言之,作為“霍格沃茨的最高監察官”,烏姆裏奇現在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了。
“特裏勞妮教授,”她的手裏捧著一個記事板,以一副審視的姿態問道,“你在這裏教了多少年的書了?”
“額,十六年。”特裏勞妮有些緊張,她也看到了那條關於【整頓教師隊伍】的法案。
“所以,你已經在這裏裝神弄鬼十六年了啊。”烏姆裏奇在記事板畫下了一個大大的叉。
“我是個預言家!”特裏勞妮慌張地推了推眼鏡,“預言家的事,怎麼能叫裝神弄鬼呢……我是不能泄露太多奧秘……”
“那就為我做個預言,”烏姆裏奇挑了挑眉,“抓緊時間。”
“額……”特裏勞妮憋了半天,“我看到了厄運!是的,你要遠離煙火……否則那會帶來厄運。”
“就這些?”
“就這些。”
“我認為這門課已經沒有開設的必要了,”烏姆裏奇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你被開除了,特裏勞妮。”
“梅林啊!”特裏勞妮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向那道粉紅色的背影大吼道,“你就是故意在所有學生麵前羞辱我的!我要詛咒你……”
“哦不,”羅恩也崩潰了,“哪裏還有這麼輕鬆混學分的課程?再也沒有了!”
“如果羅茜還在這裏就好了,”哈利認真的道,“她的詛咒一定比特裏勞妮的管用。”
這個時候,眾人又都無比想念起那個無法無天的女巫起來。
德拉科聽到了他們的議論(畢竟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們總是喜歡大聲密謀),他很想附和一句:是啊,而且最遲三天就能看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