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清疼的一臉扭曲,嘶嘶倒抽著涼氣。
曲幼寧在短短的一瞬就捏住了他的麻筋兒,他現在胳膊又酸又麻又疼,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季狗,你以後說話之前,最好想想說完後會不會被打死。”
曲幼寧收回了手,目光依然不善。
季晏清揉著胳膊,“除了你之外,誰也不會這麼暴力。”
“我的暴力你還是能捱得住的,換做別人就未必了。”
曲幼寧自打給他做助理以來,對以前比較懵懂的圈內暗規則,有了十分直觀的感受。
“你們這個圈,能不得罪人就不要得罪人。”
“你永遠不會知道,你今日不經意的調侃了一個不重要的配角,會不會被人記仇。”
“你以為你是開玩笑,別人未必如此認為。”
“等有朝一日,人家出頭了,再記恨著這事兒,反手來捅你時,你後悔都來不及。”
“你們身處的環境和你們的職業,有些時候讓你們想要做一些事,會達到常人太難以企及的效果。”
“但也會容易讓你們一朝自雲端墮入深淵,今天你可能還是閃閃發光大明星,無數粉絲追捧,商務片約無數。”
“明日你就有可能被踹下神壇,成為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
“老板,為了你手下的員工和你的背後的公司,你真得該稍微收斂一點了。”
“我可不想看到萬一有朝一日你塌房時,你們圈裏的人都是出來踩你,而沒有一人對你伸出援手來。”
“我說句比較晦氣的話,要是你真不幸有那麼一天,違約金都得靠啃老才能還上。”
季晏清:“……”
她這個認真的語氣和嚴肅的表情,總讓他感覺這樣的情景不是要在發生在不知道何時的將來,而是要發生在明天,讓人無端瘮得慌。
“你少烏鴉嘴啊。”季晏清斜著眼看她,滿眼的自信滿滿,“我能塌什麼房啊,我一不吸,二不賭,三不嫖,四不耍大牌,五不偷稅漏稅,六立場無比堅定,堅決擁護與愛護咱們自己的祖國。”
“我也就談個戀愛而已,就算是塌又能塌哪去?”
“隻要我是一對一的戀愛,就算是塌房了,我也能靠演技保留一席之地。”
“再說了……”
他偏開頭看了眼時歲,眼底滿是柔情,“最多再過兩三年吧,我準備往幕後嚐試了。”
“歲歲比我更適合在台前,他也對演員愛的比較專一。”
“我就不同了,歌想唱,片想導,什麼都想嚐試一下。”
“我們一明一暗,天長地久。”
曲幼寧不是第一次聽他說這個話了,之前隻當他是感情上頭,一時腦熱之下說出來的。
可他現在又說了,腦熱不能熱這麼久吧?
“這種事你和時歲商量著來吧,你們圈裏的規則和事,我懂一不懂二,就不瞎嗶嗶給建議了。”
季晏清點頭,“那是自然,這麼大的事,我自然是要和他好好商量的。”
嘖,豬長大了,不光學的特別會拱白菜,還會把自己論斤去賣呢。
曲幼寧懶得看他一臉沐浴在戀愛光華下的嘴臉,拿了瓶水就去了蘇茶他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