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山豬吃不了細糠。”曲幼寧隨口說著,手扒拉著手機從小號切換成大號上微博,又發了句,“我國律法不是空文一張,我隨時恭候任何將我訴於法庭的訴訟。”
發完後,她退出大號,熟練的切換成小號,而後鎖上了屏。
他們不是想要引起關注,想要引起輿論來壓她麼。
她成全他們。
“好嘞,我這就給您叫份街邊麻辣燙,再配上幾串大排檔出來的烤串兒。”
季晏清走過來,在她肩上拍了拍,“說歸說鬧歸鬧,柚姐你以後也算是能真正踹開他們了,這可是個好事兒,一會兒咱喝點?”
“喝啊。”曲幼寧對他笑了笑,“你說怎麼喝就怎麼喝,都聽你的。”
“靠,柚子你今天是我近幾年來看你最順眼的一天了。”季晏清用力的又拍了她一下,滿臉都是笑,“好兄弟,我決定今兒咱們照死裏喝。”
曲幼寧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是吧,還拍起來沒完了。”
“你個暴力的女人。”季晏清摸著被打的地方,疼的倒抽氣兒,轉頭就給時歲看,“歲歲,你瞅瞅,我又被欺負了。”
時歲撫上他發紅的胳膊,低頭吹了幾下,半開玩笑的哄他,“要不我去打我姐一下,讓柚子也心疼心疼?”
“別,你快收起這個危險的想法。”季晏清連忙擺手,“你要是敢對蘇姐下手,我怕明年的今天會是你剛能出院的日子。”
時歲:“……”
他垂了垂眼,看著似乎言笑嬉鬧都恢複如常的季晏清,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沒有再說話。
季晏清說要喝酒,那就不是說說而已。
他說要給曲幼寧買麻辣串和烤串也都不是說過就算。
現在的情況他不適合出門,也不讓曲幼寧他們去,而是先找聯係方式定好了要的東西,又高價叫了跑腿兒,發了一堆地址發了過去,讓跑腿兒挨個去拿了一起送來。
他一通折騰完事,東西都送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他們準備的差不多了時,季家父母也提前回來陪兒子了。
天氣還沒到很冷的時候,季晏清就在院內放了桌子,六個人坐在院內連吃帶喝。
季家父母沒坐太久,他們也不太愛吃這些東西,又看季晏清狀態挺好就都進屋了。
時歲坐在季晏清身邊,側著頭看他家男朋友好看的眉眼裏掛著笑,一杯又一杯的和曲幼寧碰杯,又鬧騰又嘴碎。
他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他應該這輩子也再遇不到這麼打心眼裏喜歡的人了。
季晏清不管做什麼在他眼裏都很可愛,哪怕又喝又喊的臉紅脖子粗,甚至還時不時的往外飆著髒話,也是可愛的。
讓他隻想將人拉過來,揉揉頭再摸摸臉。
“來,小晏,咱倆喝一杯。”他一手舉起杯子,一手握住季晏清手腕將人拉過來。
季晏清順著他動作回身,眉梢一挑,唇角一揚,“時老師,交杯酒行嗎?”
“行。”他隻想喝了這杯酒,和季晏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