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白晝總是來得慢些。直到萬物蘇醒的差不多了,太陽才慢慢露出一角。
帝釋天已早早的端坐在山巔的崖角,完成他每日的修煉。天際在慢慢泛白,一切還昏暗無比。帝釋天盤坐於地,身上散發出的猩紅血光卻照亮著這狹小的崖角,血光彌漫似波浪一般在帝釋天*的上身翻滾,而帝釋天麵色如常絲毫不在乎陣陣襲來的似刀寒風。披散的發頂散發出濃白的霧氣。
嗷……一聲嘶鳴響徹天際,修煉中的帝釋天眼簾輕起,瞬間一絲血光在帝釋天眼中閃過,就在這一瞬之間帝釋天的雙通猩紅一片,那一刻間帝釋天整個人在血瞳的襯托下冰冷中透著無盡的嗜血。待血瞳隱去一切如常,帝釋天又恢複以往的冷峻。看著雲海中一前一後的凶禽帝釋天的眼竟閃過幾分柔和。
抬眼看看冉冉升起的雙日。
數年來雙日依舊,然而當初的孩童卻已經長大成人,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色帝釋天的麵容柔和了許多。
雙日漸全,投射而出的光芒,由少到多的洗禮這白茫茫的世界,遠處白皚皚的山頂燦燦金輝浮動,猶如星羅密布的顆顆金色棋子鑲嵌在雲海之上。
光芒透過升騰的雲氣,將眼前的世界打理的如夢如幻。往季不易見得的雲氣清楚的印在眼前,如同無數女子婀娜的身姿,套上金色的紗衣繚繞而起,最後消失在視線不能及之處。
突然帝釋天眼前一陣迷幻,雲霧之中一身披潔白輕紗的美麗女子對他巧笑嫣然。笑顏中透著無盡的溫柔與愛戀。
“熙兒!”帝釋天神情激動,伸手欲抓住女子的柔胰,卻不想雲霧翻騰一陣,美麗女子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帝釋天麵色失望,眼中沒有了往日的冰冷而是訴說不盡的懷念和憂傷。
看著空空的右手帝釋天心中沉重
悠悠一歎
“十八年了,我還是無法忘記你。當初我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
木梁披著裘衣早早的起床忙碌著家務,經過幾天的悉心調養她的臉色看起來紅潤很多,想是已經痊愈。
灶台上的鍋內已經準備好肉食,鍋底還燃燒著尚有餘溫的炭火,木梁坐在灶邊趁著閑暇的功夫做著針線活計。麵露幸福的等待外出的丈夫與兒子歸來。
“梁兒我回來了。”
木梁聽聞,起身向門口迎去,“夫君,來試試我為你縫製的裘衣。”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妻子,帝辛原本略帶憤怒的麵容迅速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疼愛。帝辛瞅瞅妻子,又看看木梁手中的裘衣,輕笑一聲伸手拂去木梁發鬢的幹材雜草,“你這裘衣可是天兒最喜歡的玄黑色,何必來撫慰我,難道我還會吃兒子的醋。”
木梁見被丈夫發現自己的小心思不置可否的一笑,伸出一根秀氣的手指挫了下帝辛的額頭,嬌氣的道;“就你聰明。”
旋而拉著帝辛的手進了屋內,又去灶台為丈夫盛來肉食,與丈夫同坐桌邊。
看著進餐的丈夫,木梁突然問道;“夫君,今日族老為何早早便喚你去議事啊?”
聽得妻子有此一問,本還狼吞虎咽的帝辛停下動作麵露憤慨。但旋即恢複如常邊吃邊嘟囔道;“沒什麼,一些小事而已。”
木梁是個通情達理之人,見帝辛麵色難看本不想再多問,免得給丈夫塗填煩惱,但卻不想丈夫不說也罷,卻向她敷衍起來,要知自從與丈夫相識以來,丈夫重未向她撒過慌,這次卻向她撒起謊來,一想之下就知定有大事。便追問起來
;“夫君!你可有要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