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大族老開口,也都沒有在帝釋天的身上多做計較。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在計較,他們也大多沒了那個心力。
末尾一滿臉絡腮胡的壯漢這時扯著嗓子道;“是啊我都等不及了,那鐵背蒼鷹是個好東西,聽祖輩說它的背甲堅固異常,可以抵擋開啟符文之人的一擊,用來做成內甲是再好不過了,景家主。小弟今日有幸獵來板皮角犀,得到一隻一角和一副刀槍難入的犀皮,冒昧與景家主一換你看怎樣?若是不行我願拿出家中祖傳厚背重刀。”
這直爽的男子話音剛落,對手一禿頂老者便將手中拐杖往地上一頓,頗有中氣十足道;“尤讓,看你平時挺老實的,沒想到你還挺會做買賣,就你那板皮角犀人家景家主家一抓一大把,用得著嗎?到是你那祖傳的厚背重刀有些看頭,可是能與我家院中那根漆玄鐵棍先比嗎,勸你還是省省老老實實的坐著看我等亮出的家夥吧。”
其他人見老者出言奚落尤讓,並沒有預料中的配合出言想譏,而是冷眼旁觀。到是尤讓被人一陣諷刺掛不住麵子,惱怒的回道;“老八十,莫要欺我,你既有此言想必有些物什,不妨說說,看能比我強到哪裏去?”
其實那老者並不老,隻是因為幼時不慎誤服奇草,從此以後看起來就是個老頭模樣,其實今年也就四十出頭。但俗話說禍兮福所倚,雖然毀了容貌,卻也因此得了一身巨力,他家院中有一奇鐵,相傳是老輩一身懷巨力之人留下,隨著這位祖輩的離去,之後族內無人撼動,卻是不成想在老者誤食奇草之後被其拔起,最後從一毫無家勢的默默無名之輩,坐上了管事之人的位置。但也因為數十年來不曾改變的老者模樣,被族內看不起他的人稱為老八十。
老者早已習慣這老八十的稱呼也不生氣,自負一笑;“老漢我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不過倒是比你的強些,今日幸運一不小心遇到了吊睛猛獸,又一不小心一棍打死了它,本來那獸皮脊骨老漢我是等著寒冬時用的,可是老漢想想也就算了,老漢孤身一人,氣血充盈想是用不上,就拿出來同景家主一換。”
絡腮漢子一聽一臉不信;“你欺我等嗎?雖說你憑著一身巨力或許殺的了吊睛猛獸,可是那猛獸出沒在數十裏外的凶脈山中,怎會來此?勸你還是不要口出狂言,免得最後無法收拾,丟了你的老臉。”
漢子此話一出,其餘人等都是紛紛符合,其中不乏諷刺之語。哪有之前老者諷刺尤讓的冷場。
老者見此也不多言,手一揮,身後一隨從就出門而去,不多時就見那隨從,手上拿著折疊好的獸皮而來,老者拿過獸皮二話不說,“嘩啦”一聲攤開眾人一看之下,廳中一片寂靜。
絡腮男子看著眼前真真實實的吊睛獸皮,便不再言語,老老實實的坐在位上,不甘的看著老者得意神情。心中卻是腹誹;“個老雜毛,憑點實力坐上個位置有甚了不起,沒有家勢支撐,死了後那些好東西還不是別人的。”“想到此尤讓不僅心中好受了些。
而其他人看見老者拿出的物件之後也都閉上了嘴,但是大多心中都存有尤讓一般的想法,隻有個別人眼中含有佩服。
就在老者尷尬之時,一人起身,這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好幾,與在座的管事之人相比之下小上許多。麵相剛正倒與帝辛的氣質有幾分相似,做的位置靠前,在帝辛隔手的位置。
起身之後男子神情佩服道;“薑大哥,好氣魄,果真是族中實力非凡之輩,竟獵來吊睛猛獸為我等助興,不似他人一般,沒什本事占著個位置也就罷了,還心存妒忌。”說完之後男子似笑非笑的環視一周。
男子這話一出,場中好些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但是耐於男子的身份實力,都不做回應。
過了片刻那些臉色難看之人似商量好一般,前後而出,不斷的恭維薑姓的老者,哪還有片刻前的冷淡。
“大家靜靜,我這孫兒不懂事,說話失了分寸,老朽定會回去說教一番,大家繼續辦正事,抓緊時間。”這突然說話之人便是那位上次在議事廳為帝辛出頭的慈善老者。也是族中的二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