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荊琰抱著雪宜回到乘銘殿,他把她放在紫檀木的桌子上,兩人對視著。荊琰頭稍側便吻上了雪宜的唇。雪宜瞬間臉就紅了,她用力推開薑荊琰:“我沒有洗臉刷牙......”薑荊琰把她的手抓住,用手把她脖子往自己推,又深吻下去。這吻深情綿長,雪宜都透不過氣了,他還不願意分開,吻得雪宜體內不自覺地躁動起來。雪宜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被他帶得沉淪,慢慢地給他回應。在雪宜的回應下薑荊琰的進攻越發激烈,他忍不住把雪宜的手拉到下麵,雪宜感覺到有東西在覺醒。她不能想象薑荊琰是用多強烈的意誌才能克製住自己沒有再往下一步。
薑荊琰抱著她,雪宜能聽到他的心咚咚地跳,他緊閉著眼睛,盡力控製自己的呼吸。過了良久才把雪宜從懷裏放開,雪宜的臉紅的就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他看著她含羞低頭的樣子,喉結微動。宮女已經把熱水都備好,隻等雪宜過去沐浴。雪宜從桌子上下來,準備過去,薑荊琰又把她拉住。
“幹嘛?”
薑荊琰不語,隻是笑意盈盈地拉住她。
“幹嘛啦?”
“我也去。”
雪宜嬌嗔地甩開他的手。
等沐浴完桌上已經放滿了一整桌的食物,雪宜饑腸轆轆地狼吞虎咽起來。
“慢慢吃,沒有人跟你搶。”
“我好餓,你都不知道,在冷宮裏我吃了好多天粥。”
“裏麵沒有食材了嗎?你怎麼不叫外麵的人帶些給你?”
“我哪有空啊,顧著照顧他們了。”
等雪宜吃的差不多了,薑荊琰才問:“阿宜,你是怎麼認識冷宮裏的人的?”
雪宜就把那天太監怎麼跟她說的,她怎麼見到男子的,又怎麼被人求著去救治的事情給薑荊琰說了。
薑荊琰靜靜地聽著,最後輕笑道:
“幽居冷宮還能發展到自己的心腹,八弟也算是有能力。”
“八弟?”
“他是父王第八子。”
“你有弟弟的嗎?”
薑荊琰苦笑一下,他當然有兄弟,隻是這宮裏的親疏可難說的很呐。
“那你怎麼把他關起來了?”
“你會覺得我這樣太薄情嗎?”
“我又不知道你們的恩怨我怎麼評價?”
“那如果我就是不告訴你,你會覺得我薄情嗎?”
“不會。”
“為什麼?”
“我相信你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薑荊琰聽到雪宜的回答,是這麼意料之中又這麼令人欣喜。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都不能再這樣把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
雪宜思考了一下說:“不能,如果你說的險境就是去救人,我不能答應你。我是一個醫者,斷不能見死不救。”雪宜說得堅定,薑荊琰看著眼前的人,無奈地搖搖頭。難怪以前洪縣的人都叫她‘活菩薩’,果然神女愛世人。
“你可要防著你那個八弟,他對你可沒什麼好心。”
薑荊琰點點頭。
“對了,如今宮外的疫病如何?我的藥有用嗎?”
薑荊琰自豪地說:“自然有。你想得周到,用的藥都是非常易得的藥。藥丸已經分發下
去了,朝廷還撥了一批銀子下去。”
吃飽喝足後雪宜說:“我得出宮了。”
“不著急。”
“著急。”雪宜說:“京城的醫館已經被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太久了,我都覺得不要臉。”
“你好好休息幾天再回去不遲。今晚你就睡這裏吧。”
雪宜眼珠子溜溜,他這是邀請我睡覺?那會不會?好像不好吧?會不會太快了?雪宜腦子裏多少種情況閃過,薑荊琰看她這個樣子打趣地說:“怎麼了?你是在打我主意嗎?”
“誰打你主意啊。”
兩人在殿中打打鬧鬧,宮裏卻是炸開了鍋。這邊向妃在太皇太後宮中告狀:
“平日嬪妃們都對皇上恭敬有加,不敢有絲毫僭越。老祖宗規定,嬪妃不能與皇帝並肩而行,她倒好,一邊跟皇上牽手並肩地逛鬧市,那邊還要皇上把她抱回殿中。就連那個惠妃也不曾如此。太皇太後,此女子引得皇上再三不顧老祖宗的規矩,實屬禍水啊。當初我就勸老祖宗您教訓那個莫雪宜,老祖宗您不聽,看看現在,越發不成體統。”
太皇太後冷眼看著向妃在她宮中怨聲載道,心中不滿,但向妃乃是自己家族的人,也不得不多勸慰著。等她走後一直跟著太皇太後的老宮女忍不住責備說:“向妃娘娘向來不得陛下寵愛,要不是太皇太後費心給她周全,她怎麼能位列妃位?如今有新人得寵她竟然還抱怨您。”
太皇太後說:“向妃張狂,哀家也不喜歡,但她父親是哀家自家人,她入宮也是為了維護宗族之臉麵。也是皇帝不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懂得顧忌,向妃愚蠢,有事也隻會吵鬧,宮裏的其他人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把那女子視為眼中釘。”
“太皇太後也不要憂心,陛下向來處事沉穩,想必心裏有分寸。”
“身為皇帝絕不能沉迷於兒女私情,否則那女子可萬萬留不得。”
半夜雪宜醒來,她看著薑荊琰還在案桌前。雪宜穿上衣服來到薑荊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