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彭義軍營不遠處的一處偏僻樹林,趙子雲的心腹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有人影後,就將手中的信鴿放飛。
突然,一枝箭從遠處草叢射出,唰地一聲射中那隻信鴿,信鴿直直倒地後便沒有了動靜,趙子雲心腹一臉凝重,抽出了刀。
幾聲冷笑,三個身影出現在趙子雲心腹麵前,為首的男子,趙子雲的心腹認識,此人是趙子雲為軍長的第一軍三旅副旅長陸振豪,不過他哥哥是趙子雲的對頭第二軍軍長陸振天,所以他顯然不是趙子雲那邊的人,他是陸振天或者甚至說是彭義安插在第一軍中監視趙子雲的。
此時陸振豪持劍,一個士兵持刀,剩下一個士兵是弓箭手,箭已經在弦上,對著趙子雲的心腹,一旦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取他性命
陸振豪奸笑道,
“郭柱鈞,今天還不讓我逮著趙子雲的把柄,我想那隻信鴿上麵足以能讓趙子雲死翹翹的證據吧,今天他還不落在我的手中,趙子雲倒了,你也會死得很痛苦,我已經派人去稟告我大哥,隻要一拿到證據,馬上至趙子雲於死地,我勸你還是不要頑做抵抗,乖乖束手就擒,交代趙子雲背叛將軍的事情,我還可以饒你不死。”
郭柱鈞,第四軍團“破星軍團”第一軍第二旅第四營校尉,第二旅為趙子雲親自訓練的新兵。
郭柱均將手中的刀握得緊緊地,頭低下去,顯然在做著思想鬥爭,最終他歎了一聲,刀應聲落地。
陸振豪拍手叫好,他叫那個持刀的士兵去將郭柱均抓起來,而自己徑直走向那個信鴿屍體。
那士兵走到郭柱均身旁,幾乎沒有防備郭柱均,郭柱鈞眼珠一轉,突然一隻手抓住士兵持刀的手,另一隻手一掌打在士兵的胸口,將他拍開,順手奪過他的刀,一個反手割斷他的喉嚨。
弓箭手見到這一狀況,一箭射向郭柱均,郭柱均用死去士兵的屍體擋住了箭矢,而後一刀飛向弓箭手,刀直插入弓箭手的胸膛,將他殺死。
而此刻陸振豪剛剛打開了信鴿信筒中的卷紙,看到郭柱均連殺兩人,他左手緊緊拿著卷紙,右手揮舞著劍衝向郭柱均,郭柱均沒有逃跑,反而也向陸振豪衝過去。
當陸振豪的劍就要刺到郭柱均時,郭柱鈞身體側了一下,劍刺穿了郭柱鈞的左肩,但陸振豪慘然地看了郭柱均一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郭柱鈞拔出刺進陸振豪胸膛的匕首,陸振豪便倒了下去。
郭柱鈞吸了口氣,憋住,然後一咬牙將刺穿左肩的劍拔了出來,鮮血濺了一地,一陣劇痛令他整個人倒在地上,他從陸振豪的衣服上撕下一大塊布,勉強做了個簡易的包紮,但仍有血溢出來,郭柱均強忍著,不理會痛楚,將密函放入兜裏,想了想,還是往軍營方向走去。
趙子雲的帳內,趙子雲此刻十分焦急,郭柱均已經離開了那麼久仍未歸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郭柱均艱難地回到趙子雲的大帳內,一進帳內便昏倒在地上,趙子雲連忙將他整個人搬到床上,郭柱均全身冒汗,身體發冷,傷口仍然在出血,整個嘴唇都白了,卻要張開嘴想告訴他們什麼。夢煙端來水,又拿來金創藥和繃帶。
趙子雲給郭柱鈞喝了點水,郭柱均兩隻手抓住趙子雲的衣服,聲音沙啞,斷斷續續地說道,
“軍長……我剛才送信的時候……被陸振豪跟蹤……我把他們給……殺了……但鴿子被他們給射死了,信沒……送出去,而且我猜測……可能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懷疑你了,望軍長能平安,助殿下完成……完成大業。”
郭柱鈞說完取出藏在懷中的帶血的密函,將它交到趙子雲手中,就斷氣了。趙子雲手緊緊地抓住郭柱均的雙臂,不停地搖晃,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夢煙捂住了趙子雲的嘴,趙子雲不解地看著她。她查看下郭柱均的傷口,歎了一聲,說道,
“原本傷口並不致命,是失血過多導致死亡的。我想你是一個理智、能成大事的人,帳外耳目眾多,別忘了那幾個貌美如花的女兵就守在帳外,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趙子雲點點頭,放下了郭柱鈞的屍體,夢煙也鬆開了手,夢煙問道,
“既然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而你心腹剛才送信雖然殺死了尾隨之人,但不排除還有人知道,可能他已經稟報給陸振天,甚至彭義,你打算怎麼做?”
趙子雲一臉凝重,他分析道,
“就目前來看,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了,正準備對付我,現在唯一的出路隻能舉兵,帶走我真正掌控的六千人,但這樣沒做任何準備,而彭義的大軍也會跟著追殺,這樣到頭來剩下的兵員可能連一半都沒有,而且會打亂了我的計劃,也達不到我心中設想的舉兵結果,但不舉兵又能怎麼辦,難道坐著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