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媛媛,你不會真的和阿正去那個地方了!”
“是呀,是呀!我們現在就在外麵,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還以為你是...”
“好啦,好啦,靜怡~就這樣嘍,拜拜。”
“...開玩笑的...”
嘟嘟——
.
中國台灣,高雄市。
一輛越野車奔馳在荒無人煙的郊野,隻有路上幾盞零散鋪開的路燈和車載的搖滾樂還證明著這裏與都市有一絲未切斷的聯係。
飛速行駛的汽車掠過一盞盞路燈,車裏,透過車窗照進來的燈光不停的閃爍著。一個身著朋克的女郎將纖細的雙腿搭在車窗上,躺著翻看著手機。
“哎呀,阿正~還有多長時間到?人家這裏都沒有信號了!腿都麻了...”說話的正是剛才電話裏提到的“媛媛”。
“快了,別急,寶貝。”前麵開車的正是“阿正”——媛媛的男友,一身嘻哈的裝束,看上去是個很時髦的年輕人。
汽車駛入一片密林,在一條泥濘的土路上顛簸著,兩旁的樹的枝丫刮在車身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良久,汽車衝出鬱密的樹叢,逐漸緩慢下來,停在一棟廢棄的建築物前,那殘缺的樓門在風中不停開合,時而露出深而狹長的走廊。
女郎興奮的跳下車,拿著一台攝像機催促著男伴下車。
“媛媛,你真想進去?”阿正苦笑著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切,你不會慫了吧?”媛媛一臉鄙夷,開玩笑道。
“怎麼可能?”阿正立刻跳下車,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攔腰抱起媛媛,他們在嬉笑中走進樓內,在他們進去的那一刻,我們能注意到門口的正上方有一個蒙滿塵埃的暗赤色十字。
......
媛媛走過一間間病房,每間病房都隻有一扇田字形窗戶,上麵已經有了不少汙漬,窗欞上還掛著殘缺的玻璃碎片。
通過一段走廊,他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大廳,之前應該是掛號的地方。由於積塵過多,媛媛和阿正踩在地上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然後輕輕的留下腳印。
媛媛拿出相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繼續向裏走去。樓裏一片昏暗,隻能看到一點模糊的輪廓。她打開手電發現窗戶都在室內,沒有陽光能照進來,仿佛這幾扇窗戶隻是用來給醫生監視病人用的,媛媛輕輕的按動快門,便又向裏走去。
接下來是二樓,二樓的東西全部被搬空,但仍舊看得出來是一個食堂;三樓有一間會議室和幾間辦公室;四樓是其他的病房和一間大的儲藏室,儲藏室裏仍放著各種陳舊的醫療器械和空藥箱。在機械地拍了一些個無聊的照片後,她來到了最後一層樓,五樓。
當跨入五樓的那一刻,媛媛能模糊地看到一張又一張病床擺在一個偌大而空曠的空間裏,一股死寂之氣撲麵而來。
媛媛將手電筒打向四周,“啊!”她差點昏厥過去。她看到這裏的每一張病床上都躺著一塊塊沾滿汙漬的白布,下麵蓋著的竟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這裏分明是一座太平間,這裏不是荒廢了嗎?!
她慌忙回過頭去找阿正,但她沒注意,阿正早在上到二樓的時候就不見了!她再回過頭來,這裏每一具屍體參半慘白的腳踝上都有一根鮮紅的繩和一張淡藍色的無字吊牌,鮮明的顏色對比強烈的衝擊著媛媛的視覺。
媛媛睜大眼睛,顫抖著的手中的相機滑落,她將另一隻手中的手電筒輕輕舉起,似乎在太平間的彼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一抹鮮亮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