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允延也覺得有些奇怪,從第一次練習開始,自己就和鄭為宜莫名的合拍,就算是“三條腿”,跑起來時也很輕鬆自在,哪怕自己偶爾步伐亂了,鄭為宜也能配合著自己迅速調整過來。
她像是另一個自己,熟悉自己的每一個動作和習慣。
是他的錯覺嗎?陳允延默默看了眼鄭為宜,大概是同桌做久了的默契吧。
因為他倆備受打擊的夏昭昭和周哲陽決定重振旗鼓,好好練習。
功夫不負有心人,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漸漸地,他倆也開始有了默契。
訓練得也差不多了,大家決定湊在一起練習一次。
許知魚六人組站在隊伍左邊,林青宴則和其他五個人站在隊伍右邊。
許知魚看著挨在一起的林青宴和韋沁,心裏有些酸澀。
夏昭昭看看許知魚,然後看看站在林青宴和他身邊的韋沁,低聲的罵了句,“叛徒。”
第一遍練習正式開始,以失敗告終。大家都安慰彼此,第一次嘛。
第二遍練習正式開始,再次以失敗告終,大家再次安慰彼此,默契是需要培養的。
第三遍練習正式開始,還是以失敗告終,大家都有些沉默了。
第四遍。
“對不起……”這是許知魚對黎澤銘和大家說的,因為她又一次踩到了黎澤銘的腳導致大家摔倒。
第五遍。
“對不起……”這是林青宴對韋沁和大家說的,因為他也又一次踩到了韋沁的腳導致大家摔倒。
第六遍。
“對不起……”這是許知魚和林青宴同時說的,因為他們又一次踩到了自己隊友的腳又一次害得大家摔倒。
第七遍。
“對不……”
“夠了!”許知魚和林青宴的話還沒說完,韋沁終於忍不住吼出聲,“我申請換隊友。”她的右腿快沒救了。
“我……我也申請。”黎澤銘感激地看了韋沁一眼,又不好意思地看了許知魚一眼,他的腳真的好痛。
許知魚和林青宴像兩個犯錯的孩子,垂著個腦袋站在大家麵前。
陳允延:“一個曆史專家。”
鄭為宜:“一個文學奇才。”
周哲陽:“一個臥龍。”
夏昭昭:“一個鳳雛。”
黎澤銘:“天生一對,甚是般配。”
許知魚和林青宴都有些臉紅,兩個人悄悄抬起腦袋看了對方一眼,在接觸到對方的眼神後又都忍不住垂下腦袋憋笑。
“所以現在怎麼辦?”韋沁有些頭疼。
夏昭昭看著麵前這倆眉來眼去的小動作心裏開心死了,裝作淡定的開口,“你和黎澤銘一組,這兩臥龍鳳雛一組,先讓他們自行練習,然後站到隊伍最邊上和我們一起練。”
大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紛紛表示讚同,然後默契地走到草坪另一邊先行練習,離他們盡量遠些。
許知魚和林青宴兩個人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那個……”沉默良久,林青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許知魚撓撓腦袋,還是開了口,“這麼站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我們先試試吧。”
“好。”許知魚也不好意思地捏捏衣角,輕輕點點頭。
林青宴拿來繩子,蹲下身打算將兩人的腿綁起來,許知魚覺得他一個人蹲著不太好,也連忙蹲下身子。
靠得有些近,林青宴身上溫暖的味道瞬間向許知魚襲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往旁邊挪了挪身體。
“別動。”林青宴用繩子輕輕將許知魚的左小腿朝自己的方向拉過來,“綁緊一點不容易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