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魚和林青宴結婚後便搬去了市裏。
今後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自己家裏,再加上許知魚舍不得自己那一櫃子的“回憶”,於是搬家時許知魚把他們也帶上了。
新家的書櫃旁邊有一個小小的儲物間,許知魚背著林青宴小心翼翼地把他們藏在了儲物間的角落,想著買了鎖後再把他們鎖起來。
結果因為搬家的事太多,許知魚忙著忙著就把這事給忘了。
林青宴舍不得許知魚勞累,所以平時都是他做飯做家務,周五這天他臨時加班,許知魚抓住機會,一下班就去了超市,想著給他做一頓晚飯。
林青宴打開家門,見到的就是許知魚係著圍裙認真炒菜的模樣。
熱氣騰騰的煙火氣裏,許知魚轉過頭衝他笑道,“宴宴,你回來啦!我今天做了你喜歡吃的土豆燉牛腩哦。”
心突然變得很軟,開了一下午會的沉悶情緒也隨之消散。
林青宴走進廚房,從後麵環抱住許知魚,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知知,我今天好想你。”
他溫熱的呼吸撒在許知魚耳畔,有些癢。
許知魚輕輕縮了縮脖子。
“不是早上才分開嘛……”
“我不管,我就是想嘛,隻要一看不到你我就想你,想得不得了。”
“要是能時時刻刻和你黏在一起就好了,知知,你今天有沒有想我?”
許知魚有些無奈,她覺得網上說的那些什麼七年之癢啊,什麼情侶在一起久了會膩啊這些事根本不可信,至少林青宴不是這樣。
自從結了婚,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巴不得二十五小時和她黏在一起,許知魚一開始還會不好意思,現在也漸漸習慣了。
林青宴就是個粘人精。
她這會兒忙著鍋裏的菜,於是有些敷衍地哄哄他。
“想了想了。”
“知知,你變了,你敷衍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嗚嗚嗚。”
“……”
許知魚默默歎了口氣,專注著手上的動作。
這個樣子的林青宴,她也習慣了。
許知魚不理自己,林青宴也不惱,隻是委屈巴巴地撇撇嘴,抱著許知魚不撒手。
“宴宴,你先鬆開,我也去拿勺子。”
“不要,我抱著你拿。”
“宴宴,你抱著我我不好切菜。”
“我就要抱著你切。”
“……”
於是,兩個人就像連體嬰兒一樣,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在廚房裏轉來轉去。
“對了知知,你有沒有看到我那個黑色的保溫杯啊,搬家後我就找不著了。”
林青宴終於舍得放開許知魚。
許知魚鬆了口氣,揉了揉發酸的肩膀,仔細回憶了一下。
“沒有欸,不過搬家時有好多東西都放到了儲物間,有可能在那裏。”
“那我先去找找,你想我了就叫我一聲。”
林青宴吧唧一口許知魚的臉,噠噠噠地跑去了儲物間。
許知魚搖了搖頭,繼續做飯。
誰要想他。
儲物間裏的東西還是搬家時放進去的,搬完家後他們兩個又要上班,沒時間整理,所以顯得有些亂。
林青宴蹲在一堆箱子前,一個個地扒拉過去。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這裏也沒有。
林青宴撓撓頭,在房間裏仔細打量,目光突然落在儲物間角落。
角落裏放著一堆書,書下麵放著一個不算很大的紙箱。
而且,這個紙箱比房間裏的所有紙箱都要精致一些。
嗯?
搬家的時候都是一起搬的箱子,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
杯子會在紙箱裏嗎?
林青宴覺得奇怪,伸手拿開了紙箱上的書,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紙箱。
映入眼簾的是一堆疊得整整齊齊的但看起來毫無關聯的物件,最上麵放著一個透明的小方盒,盒子裏放著一枚胸針。
是高三那年國慶和大家一起去原山玩叢林探險時贏得隱藏禮物,他在下山的纜車上送給了許知魚。
林青宴無聲地笑了笑。
這傻姑娘。
他還奇怪為什麼從沒見許知魚戴過,原來是被收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