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啊~~!”本來就沒有體力的迪卡,現在更是癱軟的大字躺在土地上,捂著更加空空如也的肚子,感覺手下一陣一陣的咕隆聲,“這次不用土忍村派人,我們自己就會把自己餓死了!”
“都是你的錯,嗯!”同樣有氣無力的迪達拉躺在迪卡的身邊,費力地用腳尖踢了踢迪卡的臉。但因為無力,隻是輕輕地摩擦了幾下。但手依舊頑強的粘在他自己的褲子上,麵對流氓,一刻都不能放鬆,嗯!
“對了,小金毛,你不是有粘土藝術嗎?我記得村裏還不少女孩喜歡的!”迪卡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猛地坐了起來。“我們賣雕像吧!”
“不要!”迪達拉毫不猶豫地別過頭,拒絕,“我的藝術是無價的!嗯!”
看著完全倔強起來的迪達拉,迪卡知道現在不宜采取硬攻。金毛再軟,在藝術的問題上也會變得比茅坑邊上的頑石還要強硬!
所以迪卡搖著食指,問道:
“肚子還是藝術,你挑一個?”
“藝術!”斬釘截鐵的回答。
“創造藝術還是讓我摧毀藝術,你挑一個?”遊刃有餘的繼續威脅。
迪達拉張大了嘴巴,一臉灰敗地看向對麵那個,笑得比惡魔還要邪惡的迪卡。那段所有藝術品被隱形人無情摧毀的噩夢再一次浮現在眼前。迪達拉肉疼的,將臉皺成了包子。
迪達拉那副宛若被剁了命根子一樣的表情。讓迪卡無言地朝天翻了一個白眼。藝術那種硬邦邦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女人來得香軟,迪達拉這家夥怎麼就這麼想不開的迷戀上了呢?
但為了生計,迪卡帶著嚴肅的麵容,教育道:“人隻有在殘忍中,學會麵對現實,迪達拉!死了,那就什麼藝術都沒了!”
垂下頭的迪達拉,看起來很委屈。青藍色的眼眸裏帶著可疑的水光,鼓鼓的腮幫子微微的蠕動著。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迪卡看得一陣揪心。
天不怕地不怕,有時候連家裏暴君老爺子也壓製不住的迪卡,有那麼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弱點的弱點。隻要迪達拉一哭,迪卡全身就像是被打了石膏一樣無法動彈,心亂得像百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踐踏生靈無數!
這個現象不是與天俱來的,但是什麼時候產生的,迪卡自己也不記得了。但是,那種慌亂地恨不得將肉割給你,你不要再哭的感覺,卻記憶猶新。慶幸地是,六歲後,迪達拉就不再落淚。但隻是偶爾露出的委屈的表情,迪卡也會覺得一陣不舒服。
迪卡輕吐了一口氣,緩解心中的不適。她湊近迪達拉,想學著安慰美女一樣,將迪達拉哄好。但卻發現,她現在變得相當笨拙。一句話也說的磕磕巴巴。“別,別,別,難,難受受受了了!”
“迪卡你又結巴了。不是說早治好了嗎?”迪達拉不明所以地闡述,讓變得無法瀟灑的迪卡一陣煩亂地搗鼓雞窩發。
最終,她還是順應心中本能的,一把將迪達拉抱進懷裏。感受迪達拉心口有力的心髒跳動。等著兩人心跳變為一個節拍,迪卡才有一種自己的心被找回來的感覺。她大鬆一口氣,妥協道:“呐,如果這次你肯委屈賤賣藝術,我答應在你以後的每一個生日,都送你一個你沒見過的藝術品。怎麼樣?”
“真的?”雖然,被迪卡抱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麵對從小時候,總愛時不時來這麼一次的狀況,迪達拉也沒有顯得很抗拒。
“我騙你那麼多次,哪一次沒成功過?”說起戰績,迪卡相當自傲。
“迪卡,你想死嗎?”
“啊啊,錯了錯了,如果我這次騙你,就讓我這輩子得不到美人!”
“這誓你發過,但是你還是偷走了我的零花錢去買成人海報!”側過腦袋,迪達拉看向迪卡的眼神,相當的發指!
“……那你說怎麼辦?”
“如果你沒有做到,那麼你這輩子就要被我奴役到死!”迪達拉相當得意的宣布著,灰撲撲的小臉笑得陽光燦爛,有點那麼小壞,但卻壞得讓人覺得很純良。明顯是隻在狼麵前裝狼的白綿羊。
看著這樣迪達拉,迪卡心裏一陣複雜,最終她將腦袋埋進迪達拉的肩窩上,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喃。“早就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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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達拉的抽象藝術,出乎意外的受人歡迎。對這現象見怪不怪的迪卡,聳了聳肩。嘟囔了一句:“這世界的審美觀真是扭曲!”
拿著今天收獲的金錢,買了熱騰騰的關東煮炸蛋,還有飯菜。迪卡哼著小歌,往森林裏,用土遁堆砌起的房子走去。
陽光透過茂盛的樹冠,在地麵上,打下斑駁的陰影。遮擋了烈日的同時,讓環境變得更加的清淨。勾引著迪卡想長居於此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