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迪達拉,你滿嘴的迪達拉!”源藤漂亮的臉蛋突然變得猙獰。“你忘了我殺掉的仙人之眼的後人卡卡,和他的小兒子了嗎!”
“……記得。”因痛苦而壓抑的聲音,還留在原地。但是迪卡的身影已經瞬間出現在源藤的眼前,泛著寒光的尖銳指甲,以一種劈開一切的絕對殺氣朝源藤逼近,劃下!
“神羅天征!”慌張的再次使用排斥力。這一次太過貼近的迪卡被打得正著,身體以殘影的速度被反彈,深深砸入牆內。而再一次受到強擊的禁地,也不堪重擊的完全垮塌下來。
轟隆隆地一陣塌陷聲後,耀眼的陽光直射到不在隱秘的禁地殘垣上,卻讓殘石下的陰影變得更多。
推開身上的巨石,迪卡噴出一大口的血液。一直在她體內暴走的力量,在蠶食著她的生命力。隻剩下半個心髒的她,能爆發六道能力的機會也隻有一次。
還未等她爬起,一道黑影就從她的頭上打了下來。抬頭看去,不出意外地是源藤,他衣衫整潔的像新的一樣。和迪卡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平果,其實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兩個兒子戰鬥的原因。更不明白我們兩個存在的意義。是相互殘殺,勝者為王嗎?”源藤蹲下來,視線和躺坐在地上的迪卡持平,他認真說道:“我覺得不是。和你一樣,我也厭倦了看著自己守護的人死去的痛苦,那種連哭都哭不出聲的痛苦。滿手的鮮血,卻隻剩下無能為力。”
這一刻,源藤的眼裏滲透出久積的絕望和傷痛,濃厚得仿佛會滴出血來。
“源藤,別忘了,當初打破和平的是你。是你殺了宇智波卡卡的兒子,打破以卡卡生命為代價換來的和平。”
“他必須死,一出生就擁有輪回眼的孩子。隻會打破我們好不容易維持下來的平衡!為了兩大家族不再對峙,這個孩子不能存在。”
迪卡一臉複雜地看著源藤偏執到有些扭曲的臉。“你已經瘋了,源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嗬嗬,嗬嗬!瘋了?我沒有瘋!”源藤伸出手,掐住迪卡被神羅天征震到粉碎的右臂傷口。看著迪卡額頭冒出的冷汗,他舔著唇角。“平果,我隻是比你聰明。那個男人換來的和平能維持多久,50年還是60年?他兒子不會報仇嗎?複仇,就是另一場戰爭的開始!平果,所以我發現能解開這不死不休死結的方法,就是我或你成為六道。那麼這些紛爭都不會存在!絕對的強力站在頂峰的時候,弱者學會的就是安靜的匍匐。”
“你還真是和那老兔子一樣。一個要月亮,一個要仙人。”迪卡輕嗤出聲。“那我便宜點,我就要那月亮上的嫦娥姐姐!你說怎麼樣?”壓根就沒有等待回答,迪卡右腿懸起,如刀一樣側踢在源藤的臉上,將他狠狠地踹出八丈遠。在地上磨出深深的痕跡。
“我當初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抱著卡卡的兒子逃跑。”抹著嘴角的血液,迪卡吐出嘴裏的血沫。她走向變得和她一樣狼狽的源藤。“我就該狠下心,把你這個承受不了痛苦的瘋子,捆起來,每天用鞭子抽上幾千遍。讓你沒時間去動殺人的心思!”
“殺人?所以這一次,你提前動手。就是怕我殺了你現在守護的那隻小金毛嗎?”源藤輕笑出聲。“平果,不要告訴我,你從那個金毛那裏得到了救贖。這很可笑啊,你可是和我一樣的,出身一樣,命運一樣,連承受的痛苦都是一樣!你和我才是最明白,命運應該順從的人,不是嗎?”
“是啊,都一樣,所以我和你的心思都一樣。即使悲哀也要順應命運,抗逆的結果就是死亡。”
“是啊!平果!我們是一樣的!所以把你的心髒給我吧!順應過去的曆史,讓六道複活,那麼世界就和平了,真正的和平。平果,我們本就是同源,我們可以像最開始期待的那樣,不會為了各自的使命戰鬥!我們可以永遠的在一起,陪伴的對方!誰也不會拋下誰!”
源藤的每一句話,都挑起迪卡沉澱很久的願望。不存在生存以外的戰鬥,不存在誰被拋棄,一切美好的就像剛出生在這個世界時的夢。可夢就是夢。
“源藤,守護這種任務本來就很痛苦,逆天更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暴動的力量,慢慢地被迪卡引向殘存的左手。她看著同樣在蓄積查克拉源藤。“你總叫喚著要順應曆史,順應天命。那你為什麼在迪達拉的身上降下激化暗示,你不知道那家夥本來就偏激嗎?是為了讓他死後,得到那片屬於我的心髒嗎?源藤,你沒有發現你所做的一切都在試圖改命嗎?”
風因急速而揚起,發絲被吹拂到腦後,露出迪卡那異常憤怒的麵龐。“你不該下那種暗示的。要不然,我也不會下定決心要殺你!”查克拉具現在左手上,因為極度的濃縮,發出刺目的金紅色光芒。“這是我最後一次的勇氣,最後一次守護人的勇氣。”
殘影,疾風,空氣因為迪卡的力量,被擠迫壓縮,像無數的刀刃一樣刺向源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