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閻羅殿裏,季玄安坐在骨椅上正看著手裏的解藥,猶豫要不要吃了它。
為了做戲做全套,那夜他在扶息酒裏做手腳之後,自己的那份也同樣下了藥。這樣一來,兩人同時感染疫病,扶息就會將矛頭指向魔都,認為是去了他們那裏之後沾上的。
可眼下他身上的疫病已經開始發作,如果不吃下解藥,恐怕到時候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
遲疑間,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季玄安將藥握進手裏,就看見白祈帶著一隊天兵不由分說的闖進來。
看著他們氣勢洶洶的陣仗,季玄安淡定的靠上骨椅,“武神這是要做什麼?”
白祈一臉嚴正,“扶息跑了。”
季玄安眉頭一挑,“他跑了你們不去抓他,跑來我這地府做什麼?”
白祈道:“不做什麼,就是看看他有沒有溜進你這裏。”
“好啊,那你們可要找仔細了。”季玄安大方讓白祈搜。
白祈也不跟他廢話,帶著天兵裏裏外外展開搜捕。
季玄安坐在骨椅上神情自若,心裏卻有點擔憂。
白祈不來這一趟,他根本不知道扶息跑了。萬一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扶息真的來了地府,再被白祈搜出來可就遭了。
本來白祈就看不慣他跟扶息有來往,如今逮到機會,還不得把地府翻個底朝天。
不過讓季玄安沒想到的是,白祈竟然隻是隨便搜了一圈就敷衍了事了。留下一句發現扶息立即上報,就帶著天兵撤離了地府。
這讓季玄安頗感意外,這一向不徇私情,秉公處事的白祈,為何突然轉了性情?
季玄安正覺奇怪,扶息和花郎兩個人突然憑空出現在季玄安麵前。
見兩人都傷痕累累,季玄安從骨椅上起來,還沒走到兩人麵前,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身體失控的撞到桌子上靠住。
見他扶著額頭,麵色痛苦,扶息就知道他身上的疫病也發作了。
脫離花郎的攙扶,走來季玄安麵前,扶息伸手遞給他一粒不規則的黑色石子一樣的東西。
季玄安看著他手裏的東西,麵露疑惑,還沒開口,扶息就道:“吃了它可以解除你身上的疫病。”
季玄安才明白他從天界逃離去了哪裏,又為什麼弄成這樣了。
拿過扶息手中的解藥,季玄安內心複雜的放進嘴裏吞下去。
“多謝。”
扶息無力的坐去地上,身體靠住桌子,看起來極其虛弱和疲憊。
“你們怎麼弄成這樣?”季玄安看向花郎,明知故問。
花郎守來扶息身邊,“主人去了地脈,你吃的解藥就是從那裏找到的。”
季玄安眉頭一皺,“地脈?難道說那疫病與地脈有關?”
花郎點點頭。
“我需要在你這裏休養。”扶息開口說道。
季玄安毫不猶豫的答應,“沒問題,我會幫你盡快恢複。”
“謝了。”
看回花郎,扶息又道:“你先回瑤山,把解藥帶給他們。”
花郎有些不放心,“可是我想留在主人身邊。”
“我沒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