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又懦弱，愚蠢又卑微，叫人討厭。
“夠了。”楚清寒道，“忤逆尊長，自去思過崖待十日。”
這可不行。
沈明熹抬頭道：“師尊，能不能換一個懲罰？”
“下去。”楚清寒說話不容她反駁。
沈明熹還想再爭取一下。
她還想就著這幾日拿到九塵鏡呢！再晚幾日，顧明月就該要她的仙根救命了，那時，她得跑路了。
“師尊。”看了半天熱鬧的顧明月，終於出了聲。
楚清寒回頭，神色緩和了許多，聲音也溫和了些許，問：“怎麼了？”
顧明月笑了笑，望向沈明熹，柔柔道：“這位就是明熹師妹吧！上次見你時，我思家心切，沒來得及仔細認識一下，今日細細一瞧，師妹確實是個標致的美人。”
沈明熹心裏翻了個白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倆有七八分相似，這句話，究竟是在誇沈明熹，還是在誇她自己，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但麵上，她還是道：“師姐謬讚。”
顧明月柔柔一笑，回頭道：“雖然不知師妹固執下山是為何，但師尊既然已經禁了師妹下山，就別罰她了。思過崖那個地方，沒人願意待的。”
“師尊。”見楚清寒在猶豫，顧明月又道，“我就提了兩個要求，我不去見師兄了，你就準了我，免去師妹的罰吧！”
楚清寒歎了口氣，道：“你是心善。”
再抬眸，望向沈明熹，他眼裏帶著幾分複雜，道：“聽你師姐的，不罰你了，回去好好修煉吧！”
沈明熹眼眸一彎，說：“多謝師尊，多謝師姐。”
眼裏不見絲毫笑意，說話也不帶絲毫感情，偏偏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一句師尊，一句師姐，沒人知道，沈明熹每一次喊出口時，腦海裏都在想著無數的殺人法訣。
隻是可惜，有係統那玩意兒在，她暫時不能動手。
走完這一段劇情，沈明熹就光速溜了。
徒留顧明月在後麵，望著沈明熹的背影，逐字逐句的分析她說的話。
不是，她到底喜不喜歡楚清寒啊！
要是喜歡的話，怎麼看起來這般無動於衷，要是不喜歡，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要下山？
難不成她真的喜歡江承瑾？她要是喜歡，剛剛偷偷聽到了江承瑾修為出岔子的事，怎麼問都不問半句？
實在是分析不懂，顧明月覺得心很累。
沈明熹拎著鈴鐺，指尖一甩，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阮翠湘尖叫：“我要暈死了，你別甩了，你心情不好，幹嘛拿我發作？”
“誰說我心情不好？”沈明熹收了手，沉沉的望著鈴鐺，用力彈了下，說，“別妄自揣測我的心思。”
“你心中殺意都滔天了，這總不能是心情好吧！”阮翠湘嘟嘟囔囔道，“說實話，你也沒必要那麼生氣，雖然你倆長得像，但在我眼裏，你比你那個師姐好看多了。”
“廢話。”沈明熹輕哼一聲，說，“在這世上，我就沒見過比我長得還好看的，男女都沒有。”
阮翠湘：…………
好自戀，她就不該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