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桑諾雲淡風輕地回憶往事,餘紀作祟的心跳又死灰複燃。也許告訴他那件事,他也會原諒的吧。
許崢利用以前在公司時積累的人脈帶著許桑諾定居在A市,距離p鎮說遠也不遠。
天意使然,許桑諾恰巧轉到了餘紀所在學校。雖然同年級,但他們不在一個班。
(小劇場——老天無奈地攤開雙手:我已經習慣接住你們的鍋了)
餘紀父母早就為他定下了娃娃親。
他們參與了彼此每個重要的階段,從小到大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餘紀曾一度認為他們的餘生都會圍繞著彼此轉動。
可許桑諾突兀地闖入他們的世界,打亂了他設想的節奏。
轉校生在本學期第一次月考拔得頭籌,又因為顏值被很多人迷戀上,像這種成績優異的小帥哥在學校屬實少見,這讓他廣受關注。
不久後,校園牆裏實名掛上了青梅對轉校生的表白,這被餘紀無意間刷到。他頓時怒氣衝天。
他去質問他的青梅,卻宛如晴天霹靂。
青梅無所謂地說:“咱們倆那是父母定下的親事,我沒當真過。況且,我對你的喜歡僅僅是對哥哥的。你別誤會。”
餘紀雖心有不甘,卻也尊重她。兩人之間的聯係也越來越少。
高考前幾周,一個新聞連續出現在大眾視野。
“A市某高校高三學生跳樓輕生……”
本來此事學校是要壓下去的,可跳樓學生家背景過大,他們壓不下去。學校的名譽瞬時跌入低穀。
去幫忙收拾青梅遺物的餘紀在枕頭底下發現了布滿文字的草稿紙,上麵有好幾處被墨水遮掩,從背麵也看不出來那些地方寫了什麼。
餘紀記得那張草稿紙上有一句話足以定罪:我在牆上表白不久,他就來找我了,所以我們順理成章就成了情侶……
那天,警笛聲停在學校門口,幾個警察在老師的安排下見到了許桑諾。
“這個你看一下。”
那個類似遺書的草稿紙被遞到許桑諾手裏。
……本該美好的夜晚成了恥辱。我溺水很久很久,身體被搓得生疼,可我還是覺得它很髒,水也變得很髒……我朝他怒吼,他就動手打了我……
草稿紙的角落裏有大寫的字母“X”。
許桑諾對她的離去感到惋惜,可他不是那個人。
警察經過多方麵的調查發現此事與許桑諾的關係不大,許桑諾的嫌疑基本洗清。
學校生活正常繼續,高三生都在激烈備考。
高考前一天,學生們陸陸續續回家。
許桑諾剛出校沒多遠,拐入一條小巷,突然眼前一黑,蛇皮袋擋住了他整個頭。
熟悉的恐懼湧上心頭,許桑諾掙紮著,想要反抗卻猛地被推倒在地,然後遭到了拳打腳踢。
那些人下手有點分寸但不多,許桑諾住了半年的院才康複。
很晚很晚的時候許崢還是等不來許桑諾,就發了消息給老師問情況,可老師也不知道,隻說他早就離校了。
許崢趕忙去許桑諾回家路上去找他。
那會天很黑,許崢在小巷穿梭,尋著微弱的聲音才找到了許桑諾。
他的手顫抖著拿掉許桑諾頭上的袋子,看清他的傷勢,急忙跑到街上,拉著路人幫他打電話。
路人不明所以,見他在手機上打字,看清楚後,問他傷者在哪,看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許桑諾,急忙撥打120。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在路人和醫生的幫助下,許桑諾被抬上救護車,許崢著急忙慌地對著路人雙手合十以表感謝,跟著醫生上了救護車。
醫生幫許桑諾做緊急處理,許崢在一旁看著他的傷手足無措,低下頭去無聲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