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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子”
白有名見施羽拿著飲水走進柴房,起身相讓。
“白大哥坐,這些飲水應該夠三日所用,這裏是些糕點你也拿去。”
接過手裏的糕點,白有名沒有多看,放到一邊,正色道:“小公子,感激的話白某也不多說了,公子可有什麼事需要白某辦的,白某一定竭盡全力去做。”
“那到沒有,我平日也不出家門,與人無怨,再者年紀還小,也想不出什麼特別的事需要白大哥幫忙的。”現在白有名相當與他施羽在這世上拿到的第一張牌,又豈能隨隨便便地打出去。
白有名低頭思索了陣,施羽也不說話,笑嗬嗬地從桌子上拿起杯茶喝了口,可立刻眉頭皺成了內八字,他在府裏被服侍慣了,白有名這哪來好茶,隻不過是一些半溫不冷的水和著茶沫泡得,他一口下去,立刻覺得滿嘴一股辛澀味。
“小公子,白某一身別無所長,惟有這一身功夫在江湖上還湊和著能上得了台麵,如小公子不嫌棄,我可傳授一些強身健體之術供公子防身之用。”
“那就多謝白大哥成全,小弟在這行拜師之禮了。”施羽說著朝白有名跪下。
白有名微微一笑,一個虛托扶住施羽。
“小公子客氣了,區區小藝豈敢當你大禮。”施羽也就不再說。
其實白有名又怎麼看不出施羽隻是做個樣子,他是聰明人,在江湖上被人稱作文武雙全,曾也中過秀才,隻是後來對官吏不滿無心仕途才把精力聚集在學武上,他到也是身具慧根,短短數年在武當派學藝就有大成。
這幾日相處下來,他也確實知道欠了這麵前的小公子一條命,甚至驚訝的察覺這才十多歲的少年一盡舉止皆恰當得體,如不是聲帶未變,這舉手投足間卻是老到的很讓他驚訝,甚至是不敢相信。
雖然平日表麵上平靜異常,但每次與這知府家的小公子見麵時,內心處總免不了震動幾回。
於是施羽開始每日來一次,從白有名處學得一些內家拳等功法的心得,然後把自己的困惑再說出來。
早間則在書房用功,施洋夫婦倆雖覺得得兒子近日忙碌許多,但覺得見麵時更是乖巧,對文章的見解也越來越有真知灼見,心中欣慰則當然沒有管得太多。
數日後一早,施羽如往常那樣赴父親處問安,撩開門簾後發現父親屋中已有一人。
“羽兒啊,快過來。”施洋見是兒子進來,忙呼道。
“孩兒給父親請安。”
“嗯,好。這位是江南有名的博學之士唐彬塵,羽兒,快來見過。”施洋指著坐在一旁的一名麵色白淨的書生給施羽介紹。
順著目光看去,那人一身現下流行的水湖鏽莊的諸葛衫,麵帶微笑,既有對麵前知府大人的尊敬,又不失自身的格品,微有短須,二個眼待稍微寬大,年齡看著有三十的樣子。
那唐彬塵連稱不敢,看著施羽拱手道:“想必這位世兄便是府台大人的公子了。”
原本施羽卻是聽過此人的名頭,這些日子他也好生關注外麵的事,此人在二江地麵很有名頭,素聞有急智,但今日一見卻大失所望,蓋應這人給他的感覺連一點骨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