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點起來!你擋到我們跳廣場舞了。”
一個大媽一臉嫌棄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全晉。
“嗯~~我什麼時候掉下來的?”
全晉揉了揉眼睛,似乎還不太適應這場夜雨之後的第一縷陽光以及。。。眼前的大媽。
亭子那不過20厘米的寬的座位,致使全晉在天還沒亮之前便從座位上滾到了旁邊的空地。
全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發現身上的衣服因為一夜的雨水濕噠噠的,怎麼拍也無濟於事,隻得作罷,拉起旁邊的行李箱便離開了。
“這全家的小子真是不學好,年紀輕輕的學人離家出走,真是晦氣。”之前的大媽抱怨道。
因為鄰裏鄰居都是一個社區的,大媽對全晉這些年幹的“醜事”自然有所耳聞,甚至傳到了無中生有的地步。
“幸好昨天下午把房間裏的麵包拿上了,不然今天是要餓肚子了。”走在路邊的全晉喃喃道。
說是拿上了,但也不過幾袋小麵包,甚至撐不了一頓,以至於在找到下一頓之前全晉都沒敢輕易動這幾塊少得可憐的麵包。
“哎呀!你走路沒長眼睛嗎?”
眼前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找不到幾處完好的地方,看樣子是乞丐無疑了。
“喂,我跟你說話呢!我跟你講,你得賠錢。”倒地上的乞丐見眼前的少年不說話,以為是被他嚇到了,於是便開始“講道理”
才反應過來的全晉反駁道。
“我剛才明明看到你是故意往我這邊靠過來的,你怎麼能說是我撞倒了你呢?”
乞丐見全晉敢回懟他,也顧不得講什麼“大道理”了,繼續躺地上便開始大喊。
“來個人評評理啊!這小夥子看著人挺好的,誰知道連我一個乞丐都欺負,還有沒有天理啊!”
慢慢的,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明明毫不知情卻依舊指責著眼前這素不相識的少年。
“現在的年輕人啊!老是不學好,連乞丐都欺負,不像我們那時候,踩到隻螞蟻都會難過一整天”
“對啊對啊!”旁邊的人雖然覺得有點誇張了,但還是應和著。
閑言碎語自然多,但還是有為全晉發聲的,很少,沒一會兒就給蓋過去了。
看著周圍這些陌生的麵孔,聽著周圍這刺耳的閑話。
全晉覺得眼前暈朦朦,伴隨著腦癌帶來的頭痛,感覺腦袋仿佛就要炸開一般,竟就這樣暈了過去。
地上的乞丐見此大覺不妙,拍了拍屁股迅速上前把全晉的行李箱和麵包搶走以及口袋裏的手機,然後就跑掉了,隻留下了一群還沒反應過來的“判官”和暈倒在地上的全晉。
倒也可笑,不過一會兒,竟也隻剩倒在地上的全晉,誰也不想攤上這樣一個爛攤子,人群很快便散開了。
全晉是餓醒的,起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嗬嗬,我還以為我死定了,這下好了,連剩下的一點衣服和麵包也被搶走了。”全晉摸了摸不再疼痛的腦袋,摸了一手的灰。
全晉歎了口氣,但還是起身離開了,這次不再是一個拉著行李箱的青春少年,隻是一個全身髒亂的落魄少年。
全晉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他就讀的高中——天海市第一中學,簡稱“天海一中”。但他並沒有進去,而是選擇坐在了學校對麵的文具店旁邊,靜靜地看著這周圍的街道、行車與學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與此同時,天海市第一中學裏的教師辦公室傳出了略帶有些許怒氣的斥責聲。
“也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家長是怎麼想的,孩子都高三了,還天天在家裏整這些有的沒的,我希望我明天能看到全晉的身影,不然就讓他以後都別來了。”
說話的人是全晉的班主任陳婷,對於全晉今天一整天都沒來上課感到很生氣,於是便把全晉的父母叫來了學校。
一開始全誌天還能微笑地賠不是,但說的多了,全誌天本來就因為全晉的事感到有些不爽,慢慢的火氣就上來了,但被吳美瞪了一下,也隻得作罷,但還是哼了一聲。
“好的,老師,回去我們會好好教導全晉的,以後絕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我們老師也是為了你們學生和家長好,不然誰願意管這種事,行了行了,你們回去吧,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
全誌天和吳美走出了校門口才開始發牢騷。
“她不過隻是一個老師而已,她拽什麼,不會真以為我把她當回事兒了吧,還教我做事。”
“好了,你也少說點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阿晉找回來,不然老師那邊沒法交代。”
“哼!說到這家夥我就來氣,如果不是他,我能這麼沒有麵子嗎?”
說著說著兩人便上了車準備回家,突然,吳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