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衿點點頭,“恨就恨吧,早晚的事,他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知道這一切後,等陸承沂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對她的糾纏時,估計到時候也會嘲笑自己蠢笨吧。
從前那點喜歡,大概也就不值一提了。
反正,路衿是絕不會愛上一個把自己戲耍得團團轉的男人,這世上也沒人會愛得上吧?
“那那個孩子……”
“不是陸承沂的,跟他沒關係,你要是不相信,小姑娘現在就在樓上的舞蹈室裏,你可以去拔她幾根頭發。”路衿微揚著下巴淡淡說道,一張矜冷麵龐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場。
像寒天雪地裏枝頭尖上的那朵妖冶紅梅,路過的人無一不讚賞於她的美麗,唯獨陸承沂想要爬到高處去將她摘下來據為己有。
“不用了,我相信你說的。”傅聿弛拿起那張支票,“這支票……”
“你們不追究當初的事我已經很感激了,這支票我不會收的,你拿回去吧。”
路衿收起照片一並交還給男人。
傅聿弛忽然有些同情陸承沂。
路衿既不要錢也不要他。
這女人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冷漠到近乎狠心,也不知道表哥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真的對這女人死心。
若是不死心,這座冰山,看起來可不是那麼好融化的。
“我會把你說的這些話轉告給姑媽的,至於表哥那邊……我也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他的。”傅聿弛收起帶來的東西離開。
路衿一個人靜默地坐了一會兒,漠然的麵龐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起身的時候,被那椅子腿無端地給絆了一下。
路衿刪除了陸承沂發來的所有消息,拉黑了他的聯係方式,回到樓上的舞蹈室裏帶走了小姑娘。
她帶路霜霏到路溟先前說的那套公寓裏去住了幾天,才又回到了星海國際的住所,陸家那邊應該是按照她所說的去做了,再沒有人來找過她了。
等路衿意識到陸承沂真的已經很久沒有來找過她這件事的時候,日子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路衿摸了摸額角,不知道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想到他。
“怎麼心神不寧的,爸不是沒說什麼嗎,你在想什麼?”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路溟關切問道。
路衿搖了搖頭,“沒什麼。”
姐弟倆不久之前剛跟路蔚東吃完了一頓飯,十分鍾前路溟已經安排人先送老爺子回家了。
為避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路衿沒有帶上小姑娘一塊兒來見路蔚東,路溟也覺得沒這個必要,把路霜霜放在了他的辦公室裏讓秘書陪著。
公司全權交給路溟打理之後,路蔚東這幾年無事一身輕,路衿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看起來比幾年前她離開的時候還要容光煥發。
可惜一看到他,路衿首先想到的便是幾年前那場不歡的爭吵。
飯桌上,路蔚東狀似無意地問起她這幾年的情況,他問一句路衿就答一句,見她十分冷淡,路蔚東也沒有再多問。
不算歡快的一頓飯,但好在沒起什麼衝突。
“我看你這段時間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是不是陸承沂又去找你了,還是顧霖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