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我兒子中的是蠱毒麼?”一把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往門口望去,一個目如獵鷹的男子站在門欖處。
中年男子眉目和躺在床上的龍嘯一般的相似,但是卻多了一份的威嚴,少了一分龍嘯的秀美,渾身華麗鑲金的暗黃長袍襯托出一身的貴氣和威勢,雲鬢發白,頭發一絲不苟地綰在頭上。
放在現代就是那種典型的嚴肅老板的樣子。
“龍伯父。”冷焰看見中年男子,微微點頭示意。
“你如何有把握我兒子中的是蠱毒?”中年男子並沒有看著冷焰,而是直接看向我,犀利的眼光帶著打量和質疑。
“因為我曾經用過這種蠱毒。”放下手中的茶,我慢條斯理地回答。
瞬間,四道刀子似的目光緊緊地落在我臉上。
我慢慢起身,重新走回龍嘯身邊,坐下,看著眼前兩個心底疑惑不已卻又沒有開口詢問的人,再看了一眼龍嘯絕色天香的麵孔,歎了一口氣:“這下蠱毒的人還真的是舍得,居然用了這麼珍貴的金蟬蠱,怕是要打定了要少莊主的命的算盤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冷焰沉不住氣了,用力一揮衣袖,向前跨了一步,“你說你會用這種蠱毒?”
“金蟬蠱毒,乃是偏遠南部部落的蠱毒中最惡毒的一種。就是用天下至毒之物眼鏡蛇、蟾蜍、血蠍、黑寡婦、置於不見天日的罐子裏埋在地裏,經過七七四十九之後取出,貯在香爐內,這就是金蠶蠱。金蟬蠱養成之日,不畏火槍,最難除滅。”我看著他們臉上越來越複雜的表情變換,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金蟬蠱頑強得很叻,就算人死了,它也會繼續依附在屍身,侵入五髒六腑,直到把人完全吃進肚子才罷休。你們別看它凶惡,但是培養一直金蟬蠱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光是收集毒物就已經夠麻煩了,嘖嘖嘖,這下毒之人可是真的舍得啊,要是我可不肯輕易用了這麼個寶貝去。”
中年男子目光更加不善,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你說過你用過此蠱?那你一定懂得解蠱之法了,你準備如何醫治?”
“我是用過這種蠱毒,但是卻不是用在人的身上,隻是用在野牛身上實驗而已。而且此蠱乃是家師所製,並非我親手而為。”回憶起一年前和毒三娘在林子裏給那隻可憐的野牛下蠱的事情,不由得覺得一陣惡心,真虧的毒三娘日夜對著那些毒物卻像是寶貝一番。
“就算是你師父所製之物,你既然認識它就必然懂得醫治之法。”中年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眉頭卻依然緊皺。
這個白癡!
我心裏暗罵,但是卻依然不動聲色:“適才替少莊主診斷過。丫鬟也說了少莊主剛剛發現不適的時候高燒不止、上吐下瀉、還有的就是神誌不清、亂說胡話,中了蠱毒的一般現象都是如此,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再接著就是最近已經已經很難進食,說明蠱毒已經開始侵入五髒六腑,開始侵蝕血液身體。再就是看這小別院裏裏外外不見一點的蚊蟲蛛網,蛇鼠之輩也毫無蹤影,那是因為金蟬乃百毒之首,別的毒物不敢造次,因此我才有八成的把握確定此乃金蟬蠱。最後就是看到少主雖然已經臥床不起將近一年,但是外貌依舊神采奕奕,並無一般人的病態,這是因為蠱毒完全在身體內部發作,並沒有影響到外表。但是現在實已是病入膏肓,非得下蠱人本人不得解出此蠱,算小女子無能為力。”
“你既然直到這是何種蠱毒又知道它的來曆,怎麼會不知道解法。”冷焰麵帶譏諷,“診金你可以不必擔憂,自然不會少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