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墨翎一個人在衛生間洗漱。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右手上的石膏剛剛卸下,水慕藍去給他買早飯了。
墨翎正拿毛巾擦臉,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但在寂靜的衛生間裏卻無比清晰。
他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他還以為是水慕藍回來了,但一轉身,卻看見一個戴著麵具的白大褂的人揮拳朝他麵門攻去。
墨翎的眼睛瞪大,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做出反應,他向左一閃,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拳,並離開衛生間,但那個人並沒有放棄,他立刻又向墨翎發動了攻擊。
墨翎的身手很好,但他畢竟是受了傷的人,動作不如平時靈活,他隻能一邊抵擋著那個人的攻擊,一邊尋找反擊的機會。
那個人似乎看出了墨翎的意圖,他突然改變了戰術,他不再攻擊墨翎的身體,而是轉向了他的右手。
他好像知道墨翎的右手剛剛卸下石膏,還沒有完全恢複,他想要利用這個機會,讓墨翎失去戰鬥力。
他抓住墨翎的右臂,用力地扭向背後,墨翎感覺到一陣劇痛,他疼的輕哼一聲。
墨翎的右臂幾乎被扭斷了,他想要反抗,但那個人的力量太大了,他根本無法掙脫。
那人死死抓住墨翎的右臂,墨翎因為疼痛而動彈不得。
這時,墨翎看到那人拿出一個針管,他看到針管後,本能的恐懼讓他不停的顫抖。
自從他恢複記憶後,害怕打針的毛病並沒有消失,這是他對當年在研究機構的遭遇本能的恐懼。
那人看到墨翎顫抖的身體,輕笑一聲,說:“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這就是你身為實驗體的命運。”
說罷,他將針頭紮進墨翎的肌肉中,注射了裏麵的液體。
墨翎頓時覺得一股奇異的熱流從注射點迅速擴散到全身,他的心跳開始加速,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變形,他感覺全身充滿疼痛的無力感,就像無數小針在刺痛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想要呼救,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發不出聲音。
麵具人冷冷地看著墨翎趴在地上痛苦,沒有任何同情。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觀察著墨翎的反應。
突然,病房的被推開,一股水流朝麵具人襲來,麵具人見狀立刻躲開,然而那些水流像有意識一般緊追不舍,逼得麵具人退到了病房的一角。
水慕藍走進來,當他看到趴在地上痛苦的墨翎,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他抱起墨翎,此刻的墨翎痛苦的縮在水慕藍懷裏,水慕藍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擔憂。
他看向被水流控製在角落的麵具人,蔚藍的眼睛發出幽幽的光亮,麵具人周圍的水流也發出隱隱約約的光芒。
“跪下。”
水慕藍的聲音冰冷而有力,麵具人被水流緊緊包圍,仿佛被無形的鏈條束縛,無法動彈。
水慕藍的聲音中蘊含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麵具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彎曲,最終跪倒在地。
水慕藍抱著墨翎,目光如冰,他緩緩走向麵具人,每一步都似乎在壓迫著麵具人的意誌。水流隨著水慕藍的移動而流動,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光環,將麵具人牢牢鎖定。
“誰派你來的!”他的聲音威嚴又充滿了冰冷的怒意,麵具人聽到水慕藍的質問,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水慕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知道,這個麵具人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不說?”水慕藍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他一隻手抱著墨翎,另一手抬起握緊。
麵具人突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水慕藍見麵具人一直不說,想直接殺了他,可這時,墨翎突然抓住水慕藍的衣角,痛苦的呻吟,他的額頭上盡是虛汗。
“阿慕,我好疼,我全身都好疼。”墨翎疼痛難忍的對水慕藍說。
水慕藍的目光從麵具人身上移開,轉向墨翎,突然他看到墨翎的手變得如狐狸的爪子般尖銳,他的耳朵也開始變得如狐狸般尖細。
“你給他注射了什麼?”水慕藍的聲音中充滿了冰冷的怒意,他看向那個麵具人,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麵具人看到水慕藍的怒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知道,如果他不說出真相,等待他的將是最殘酷的懲罰。
“是……是基因催促劑。”麵具人顫抖著聲音說。
水慕藍聽到這個,立刻明白眼前的人是研究機構的人,他更加憤怒,他直接出手,把麵具人體內部分的水分蒸發,讓麵具人無法動彈。
“阿翎,堅持住,我帶你去找巴木。”水慕藍吻了一下墨翎的額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