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的哥哥會留一個殺了自己養父母的人留在自己身邊嗎?”劉艾菲反問1078。
這句話宛若一把利刃刺進1078的心裏,他的眼圈通紅,如果不是他被控製殺人,哥哥的養父母或許就不會死。
劉艾菲見1078沉默無聲,吩咐旁邊的研究員:“把他身上的子彈取下來,記住不要把麻藥,子彈取下來後給他注射無憶劑。”
“是。”
接著,一張床從地下升起,1078被綁在床上。
三個研究人員從他受傷的肩膀上取子彈,他疼的臉色發白,但仍然咬牙堅持著。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緊閉著雙唇,緊咬牙關。
淚眼朦朧中1078看到了自己和哥哥的小時候,那個時候哥哥因為生病隻能呆在房間裏,而他則要被拉出去注射各種藥劑,以及各種訓練。
他還記得有一次,自己的耳朵被另一個實驗體打出血了,血結痂後又疼又癢,再加上冬天,更疼了。
哥哥為了哄自己,就在自己耳邊哈氣,用他那溫暖的呼吸吹散了耳邊的疼痛。那一刻,1078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溫柔了。
昨天他見到哥哥的時候,就繞到他耳邊哈氣,想讓哥哥記起自己,可是哥哥並沒有記起他們兒時的動作。
這時,一股冰冷的水流注進1078的體內,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往昔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至,隨後又如退潮般迅速消散,他的身體在床上劇烈地抽搐著,喉嚨中不時發出低沉的呻吟,宛如受傷的野獸在低嚎。
研究人員完成注射後,劉艾菲麵若冰霜,冷漠地命令道:“把他帶下去,放入觀察室,嚴密監視他的狀況。”
1078 像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被幾個研究員合力抬到了一個寒冷刺骨的觀察室裏。他的身軀被牢牢固定在一個透明的觀察箱中,仿佛是被禁錮在牢籠裏的困獸。他的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眼睛半閉半合,嘴唇微微顫抖,仿佛在風中搖曳的殘燭。
他木然地望著天花板,唇間輕啟,發出一聲細若蚊蠅的呼喚:“哥……哥。”那聲音,輕得像是一陣微風。
他輕輕笑一下,閉上雙眼,眼角落下淚水,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他在心底默默的說:“對不起哥,媽媽,我……我又要忘記你們了。”
隨著意識的模糊,1078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他試圖保持清醒,但無濟於事,他的身體在觀察箱中靜靜地躺著,仿佛已經與世界隔絕。
劉艾菲冷冷地掃了一眼1078,然後轉身離開,留下了一群研究人員在觀察室中,他們開始對1078進行各種檢測和記錄,確保他的身體狀況穩定。
九族城中,正在做飯的墨翎突然不小心把一個碗碰掉,掉落在地的碗瞬間摔碎,他此刻心裏突然開始慌亂起來。
“怎麼了?”水慕藍走進來問墨翎,墨翎搖搖頭。
水慕藍看到碎掉的碗,直接用水球包裏住,扔在了垃圾桶裏。
“怎麼了?”水慕藍把墨翎攬在懷裏,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問。
墨翎心事重重的說:“不清楚,就是心突然感覺不安,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撕扯著。”
水慕藍聞言,抱住墨翎,輕吻他的耳垂,然後安慰他說:“一定是你最近太累了。”
說罷,直接抱起墨翎,“你幹什麼?”墨翎看著他問
“飯讓巴斯他們住,我帶你去睡一會兒。”
說完就解了墨翎身上的圍裙出了廚房,然後把圍裙扔給了巴斯,就帶著墨翎上了樓。
“什麼情況?羽不是說給我們露一手的嗎?”巴斯不明白的看向艾麗絲問。
“對,可現在王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朝暮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巴斯聽後無奈的搖搖頭,並在心裏吐槽墨翎有對象就忘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