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學牽著手走到樓下，發現歐聿正在樓梯坐著，手裏還拿著一個酒瓶，醉醺醺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了定位係統，怎麼總能找到我們。
“早晨！”他打了一個嗝，那麼多天，他還沒清醒嗎？
“歐聿，你夠了，”海學奪過手裏的酒瓶，“不就是失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得倒輕鬆……”他打著嗝，還拍拍自己的胸脯，“這裏，難受。”
“你再這樣下去，學校都要開除你了。”
“所以，千萬不要異地戀喲……”
海學晃著他，“你曾經是怎麼對葉青橙的，她要死要活的時候，你壓根都不理她！”
“所以，報應到了。你沒辦法體會，你可能一輩子都沒法體會的，如果現在是曹汐，”他指著我，“她不要你了，你會不會崩潰啊？”
他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緊接著靠在海學的身上開始胡言亂語。
最後抱起他撒嬌，“曹汐，你不能不理我。”他緊緊地抱住海學，海學掙紮著，歐聿還是緊緊抱著他，“來人啊，這裏有人欺負人了！他欺騙了我的感情，就是他，我追了他那麼久，他連手都不讓我牽。”路過的大媽大叔看到都大眼瞪小眼的，指指點點的，海學恨不得把他給拍在地上。
“你們這些後生人啊，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
最後隻能把他扶到樓上，結果一進門，就做了一個披薩。
海學一臉嫌棄地把他丟到沙發上，他抱著垃圾桶一個勁地吐。
“你坐著，我來。”海學處理了那些髒物。
臉色蒼白的歐聿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們一定是上輩子欠他的。”他幫歐聿擦了一下臉，翻了個側身，把幾層報紙墊在他的臉下，像個老父親一樣照顧他。
“你看，我們像不像照顧孩子的父母。”
“不，我才不要這樣的兒子，”他看了看我，“我喜歡女兒，我不想和其他男生共享你。”
“小氣鬼，孩子的醋你都吃，我還怕女兒搶走我老公。”
“嗯？女兒，老公？”
“八字沒一撇的事，你，是你先說的……你拿來討論幹嘛……”
“已經一撇了，就差個捺了。”
他的臉在我麵前放大，然後撩撥我額頭前的劉海。
狂熱隨之席卷，讓我猝不及防。
“別……他在這。”
他沒有理會我，歐聿睡得像個死豬，應該沒法察覺，亦或是他就想當著歐聿的麵……
溫熱的氣息彌漫，碰撞交織在一起的境界。
這樣“小酌一杯”，也能讓我紅了臉，“有種，暗渡陳倉的感覺？”
“濫用詞語。”
“有點像那種不好的視頻。”我說完之後，就開始後悔了。
“嗯？你很懂嘛，什麼時候背著我加班了？”
“什……什麼嘛……”
“偷看不好的視頻，被我發現了。”
“沒有，我是聽阿美她說的……”
“該不會一起看視頻研究吧。”
“我們才沒有男生們那麼變態呢，你現在畫風都變了，整個人不正經，看誰都不正經。”
“你還是少聽少看這些。”
“我都說沒有咯……所以你是不是經常看？”我盯著他，阿美說，男生宿舍才會共享這些東西的，尤其是，額，尹恬男朋友這樣的專業，是正大光明麵不改色地觀賞，做到臨危不亂？也不知道真實性，大概是被人放大了。
心想，海學是不是也躲在被窩裏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以才會那麼先進？回頭看了看他帥氣的臉龐，我居然又沒有覺得他齷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