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相信我解釋，非要我和他往海學宿舍走。
“走啊！”
“真不是，等下尷尬的人是你！”
“我不怕。你偷偷摸摸去買驗孕棒，還吐成這樣，還要包庇他！”
“誰都不是，真的是急性腸胃炎，看過醫生了。”
“不是你幹嘛買那個！”
“不是我買的。”
他突然間認真地看著我，“萬一是，你打算怎麼辦？”
他說的這些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根本就不是懷孕，但是在他看來是未婚先孕，而且還是在讀書期間。
“你是不是怕他不負責？”
“不是！”
如果懷孕，海學一定會負責的。
“不要去了。”
“難道，不是海學的，”他停住了腳步，“是誰的，我帶你找他。”
“不是，你怎麼能這麼想，肯定不會是其他人的！”說得我自己都被帶偏了，懷孕也隻會是海學，怎麼可能會是其他人。
他好像聽不進去，然後抓住我的肩膀，“如果海學不想負責的話，你就考慮我吧。”
“真的，我說話算話，視如己出。”
“我媽想抱孫子很久了。”
聽起來有點感動？又莫名地好笑。
“但是，我突然好難過，為什麼是他，”他一臉複雜地觀察著我，“我突然又冒出一個想法，最好他不要你們，我就可以趁虛而入了。”這年頭還有人願做接盤俠，還那麼大義凜然，我看著他的表演，像是看了一場秀兒。
“你混蛋，終於接電話了，曹汐懷孕了。”
日租房裏，三個人尷尬地坐著。
歐聿把未拆封的早孕試紙往桌子上一扔。
“她剛才在飯堂狂吐，你打算怎麼辦？”
“嗯，懷孕那就生吧。”海學看著我，我都要被氣死了，他明知道我這幾天吃壞了肚子，又不和歐聿解釋。
“那她學校這邊怎麼辦？”
“休學，等生完再繼續修讀。”
“沒想到你斯斯文文的，還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我先下手為強，你就沒有機會了。”海學瞥了他一眼，把他氣得半死。
緊接著，歐聿卻和他打了起來。
“你怎能讓她未婚先孕。”
“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你這樣讓她怎麼在親朋好友麵前抬起頭，你風流的時候就不知道做措施嗎。”
“我不像你，是個小人，你高中的時候汙蔑她，你怎麼不考慮她的名聲？”
“混蛋！”
兩個人廝打在一起，我跑過去拉開他們，結果卻被推在地上，眼前一黑。
張開眼，已經在醫院裏。
“醫生說是低血糖，”海學握著我的手，“急性腸胃炎，你說出來輸液，卻瞞著我跑去找尹恬玩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那麼嚴重。”
一旁的歐聿看著我們。
海學去上廁所之際，歐聿卻跑過來和我對話。
“……對不起，我推倒你了。幸好不是懷孕，不然……”
“謝謝你關心了。”
“知道你不是懷孕，我就特別高興。但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但是，遲來的這些，我已經不需要了。
“也許你這些話對5年前的曹汐說，她會感動得痛哭流涕吧。我現在，隻能把你當朋友。”
他眼角好像有一絲淚水，他急忙說有事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覺得好陌生，他好像是認真的，但是心裏卻沒有了觸動和期待。
“好點了嗎？”
“嗯。”
“這個要不要測一測。”他從口袋拿出早孕試紙。
“這是個誤會，尹恬擔心我，所以……你怎麼和歐聿一樣瞎起哄，難道你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