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我病了,家裏突然變得好冷好冷的。
“小汐,尹恬來看你了。”
尹恬拿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歐聿。
“汐,你還好嗎?”
她抱住了我,同病相憐的我們緊緊抱在一起,不過她早已從失戀的陰影裏走了出來,而我,是失戀還是?
“他這是幾個意思。”
“別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在場誰沒失過戀,你看我那時,你不是還勸我看開點,怎麼到你自己卻又做不到了?”
無論他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仿佛,我們兩個告白,還在昨日,嘴上的溫存還在,他怎麼就不見了。
“你……在這幹嘛。”
他的嘴唇有點發紫,顫抖著。
“等你。”
“……”
“我怕你被老鼠吃掉。”
“……”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給我判了死刑。”他像一條冰棍一樣杵在那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每天都在痛苦的邊緣掙紮。”
“……”
“我知道你和歐聿出去玩了,可是我從來不是聖人,我會嫉妒,發了瘋一樣的嫉妒。”
我們還討論過以後在哪個城市發展……
“你想在哪裏工作呢?”
“在G市吧,畢竟是大城市,機遇多工資高,隻是生活成本可能會比較高。”
“不怕,我養你。”
“學,你要搞清楚,是我養你吧,我工作你還在讀書呢。”
“搞不好你混不好,還得指望我給你零花錢。”
也還展望過未來,女兒叫海晴,兒子叫海朗。
可是,這一切都成了忘眼雲煙。
我閉上眼睛,腦袋都是他那句話。
曹汐,我可能要回老家一段時間,你等我,好嗎?
曹汐,我可能要回老家一段時間,你等我,好嗎?
曹汐,我可能要回老家一段時間,你等我,好嗎?
對,他隻是回老家一段時間,但是沒說多久而已,我應該相信他。他從來沒有騙過我,這幾年來,他對我無可挑剔,簡直要把我寵成了公主,所以,我一定不能難過。
建築學院的散學典禮我也去觀摩了,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和他的舍友打聽了,他們也說他好像去了美國。
這個承載了我美好的回憶的校園,我是多麼不舍,而淚水早已浸濕了衣領,海學,你為什麼要丟下我。
以前的美好都是假的嗎?為什麼毫無預兆,他就出了國,不是他親口和我說的,我根本不會相信。
恍恍惚惚中,抱著玫瑰花的卻是歐聿,而不是海學,我的腦子突然轟地一聲。
不,一定是幻覺。
“曹汐,我也畢業了,你嫁給我吧,曹汐。”他走向我,手裏還拿著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