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光射向他，她一襲紫衣，麵紗遮臉，帶著仇恨的雙眼射向他。
“溪兒，為什麼？”
“為什麼？哈哈。你問我為什麼？鳳玉啊鳳玉，你消失了一千年，為什麼要出現。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善若水質問。“你知不知道在那一千年裏我過的是如此的安寧平靜，可是現在為什麼你要在我平凡的生活中劃下一筆。你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我什麼都沒有了，家沒有了，愛我的人一個都不剩了。”
“不，溪兒，你還有我，我是愛你的。”鳳玉焦急地插上一句“如果可以，你跟我回……”
“不可能，我不會跟你回魔界的少主，不，嗬，現在應該是魔尊了吧。當初你可謂是機關算盡了，先是接近我，然後打探我們派的機關，再然後一鏟而光。我當真後悔把你救回來，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善若水悲痛的看著他，有悔恨，有自責，但更多的是痛。
“溪兒。”他哽咽地喊著她。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警告你，不許叫我的名字。”
“溪兒，我很高興，我很高興現在還能看到了，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溪兒。”他似乎沒有聽到善若水的話，繼續喃喃。
“夠了鳳玉，你沒想到吧，我當初墜入萬丈深淵。竟然還活著，不過我跟你想得恰恰相反，我想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了，我們之間的相遇。便是今天的了斷”
“溪兒，你恨我，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的，我不會對你動手的。溪兒能死在你的手裏，我恨高興，來吧。”他似乎認命了一樣，閉上眼睛，等待她的出手，嘴角帶著苦澀。
善若水死死的盯著他，胸口不斷的起伏，她的憤怒，她的無助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可是她沒有，隻要殺了他，仇報了，一切都這樣結束了。
“你想死沒這麼容易。我一定會讓師兄複活，讓他親手殺了你——”善若水竭斯底裏的對著她吼著。
“溪兒。”鳳玉大吼一聲。把善若水嚇了一跳。
“他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念念不忘了一千年，他死了，死了。你還有我。還有我，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做尊後，這個位置我一直留給你，一直都留著。”鳳玉紅了雙眼，雙手抓住她的雙肩，激動地搖晃著她。
“你胡說，他沒有死，他沒有。”
“死了，我親手殺的他，是我親眼看著他斷氣的。”
“啊。”善若水受不住的大喊一聲。
她癱軟在地上，空洞的注視著前方。鳳玉把她抱在懷裏，眼中痛苦的閉上眼。
“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他叫我等他，他一定不會死的。”善若水不停的說著，末了，昏了過去。
鳳玉把她抱在懷裏，看著她遮住麵容的麵紗，輕輕的說，又好似詢問了般：“溪兒，容貌對我真的不重要，我喜歡的是你，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天空中飄了絮絮的細雨，斷斷續續，沒完沒了，就像行走在雨中的兩人，恩恩怨怨何時才能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