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雲眠。
他身上穿著小黃鴨圍裙，一手拿鍋鏟，一手拿鍋蓋。
幾人麵麵相覷。
最終宋今禾打破寂靜：“嗨，顧老師，你的造型真別致。”
顧雲眠麵上驟然飄起兩朵紅雲：“你……你們來幹什麼！”
鍋裏的熱水咕嚕嚕冒泡，顧雲眠趕緊進去忙活。
“顧老師他……跟熒幕上還挺不一樣的，嗬嗬，嗬。”宋今禾尬笑。
“坐吧。”向搖風指向一旁的沙發，給兩人一鬼各自倒了杯水。
譚青青捧著水杯發呆，宋今禾也有心事。
“你們來幹什麼。”他目光直直看向飄在半空的那人……那鬼。
她表情冷淡，雙手插在褲兜裏，倒是莫名地帥氣。
譚青青難以啟齒：“這個……我們……”
南行則是單刀直入道：“來借錢。”
向搖風：“借多少。”
“八萬。”
“可以。”
看著一人一鬼如同尋常般交談，譚青青遲鈍的腦子終於開始轉動。
指著向搖風，又看向南行：“你……你們倆……”
向搖風的爽快在南行的意料之外，本來她還準備了特殊手段。
看來是用不上了。
盯著向搖風的臉，她可惜地歎一口氣。
現出實體，坐在他另一邊。
向搖風：“……你想幹什麼。”
要是沒看錯，剛剛她什麼表情？可惜？！
可惜什麼？！
不會要是他沒答應，就上手段吧？！！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南行端起茶喝一口，“她，”指向宋今禾，“被炒魷魚了。”
“她，”指向譚青青，“想辭職，今天來借違約金。”
“哦。”向搖風舒一口氣，“這都是小事。”
對於貧苦人家來說，八萬可能是一筆很大的數額，但是對於他和老顧來說。
八萬，嗬，什麼也幹不了。
顧雲眠的身影在廚房忙活，顯得特別可憐。
宋今禾：“那個，我去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起身，朝廚房走去。
譚青青也跟著大黃看孩子去了。
客廳頓時隻剩下南行和向搖風兩人。
“過段時間，幫我個忙。”
向搖風：“？”
滿臉疑惑，小心翼翼看她，“什麼忙？先說好啊！我可以給你燒很多錢，可以給你上香！但是供奉我不行的啊。”
“……”南行喝茶的動作一頓，“不用你供奉，有別的事。”
“你一隻鬼……”
向搖風剛想反駁，在南行冷冷的目光中慫了。
好嘛好嘛，我答應我答應。
簡單和他說明一下，向搖風皺眉看她：“就你長這樣，隨隨便便一個視頻發出去還怕沒流量？”
“你們比較快。”
顧雲眠作為一線流量小生，隨便發個視頻，不出半小時，點讚數直接突破十萬，有這流量她還苦逼蹲譚青青播播間做什麼。
突然向搖風反應過來，“別人不是看不到你嗎？”
南行：“之前不能。”
“所以現在能啦？”向搖風震驚，看著她欲言又止，“你不會……吃人了吧？”
他看網文，裏麵都說如果鬼要修煉，就會吃人心，吸人血！
南行莫名其妙：“人有什麼好吃的，我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