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那是誰?她在跟誰說謝謝?”

“不知道。”

南行收回目光,縱身躍進旁邊散發紅光的傳送陣。

“南南,等等我!等等我!”

……

濃烈的血腥味爭先恐後鑽進鼻子。

南行皺眉,慢慢睜開眼。

視線有些模糊,且一陣眩暈傳來,好一會兒她才看清四周的景象。

“……”

她轉著腦袋打量四周。

屍橫遍野,鮮血橫流,目光所及之處全被斷肢殘骸鋪滿。

饒是見過不少名場麵的她也不由得反胃。

這是屠殺了多少人?

不,不對,不隻是人……

倒在血泊中的還有巨大的動物屍體。

原主也受傷了,身上哪哪都疼。

南行拖著殘破的身軀艱難挪動步伐。

“啪唧。”

麵前的景物陡然變矮,散發著惡臭的血就那麼硬生生懟在她跟前。

南行:“……”

默默爬起來。

姍姍來遲的洛洛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

發出來到這個小世界的第一聲爆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

南行嘴巴撅起一個細微的弧度,識海翻滾,精神力捏住洛洛的後脖頸,往天邊就是用力一甩。

洛洛:【嘎?啊——】

化作天邊一朵流星消失。

南行起身,行動緩慢地往門口走去。

當務之急,是要找一個幹淨安全的地方療傷。

突然。

地上一隻紅色的手抓住她腳腕。

南行低頭,那人胸口處的起伏微弱,已經活不了了。

“宴初……”

宴初?

不認識。

南行動了動腳腕,奈何渾身沒力,掙脫不開。

慢慢蹲下,將血手扒拉出來。

是個男人。

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肌肉發達,即便出氣多進氣少,看著她的目光仍舊犀利。

好似看清了南行的臉,男人麵上閃過一絲寵溺。

“宴初……還好你還活著。”

南行點頭,下意識拍了拍他的頭。

反應過來的南行:“……”默默放下手。

男人力道鬆開,嘴邊溢出腥紅,“殺了……白予安,他勾結妖怪,欲獻祭……平涼。”

南行聽著,靜靜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

男人眼中劃過心疼,用最後的力氣凝聚出一個令牌。

“去找……西涼王,信物……”

南行接過,男人笑了笑。

“對不起宴初,做不到……沒關係,你的安全最重要。”

說著,男人的手鬆開她的腳腕。

胸口不再起伏。

南行沉默著站起身,將令牌丟進識海空間。

一步一步往外挪。

外麵沒有一點聲音,但是南行不敢走大門。

原主這全是傷的小身板,挺不過一個回合。

靠著直覺,南行越走越遠,身影剛消失。

另一道身影顯現。

“都死光了?哼,這就是惹到我的下場。”

女人的聲音嫵媚嬌俏,話語卻無比血腥。

南行不動聲色離開。

茂密的森林,森林裏一條潺潺的小溪,溪水清澈,滋養著岸兩邊的植物。

南行踏出山洞,來到溪水邊。

溪水清澈如鏡,倒映出原主的模樣。

巴掌大的臉,小麥色皮膚,一頭黑發烏黑如墨。

洗把臉,南行掏出生死簿,嘴裏念著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