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軒悠悠醒來斜倚在床頭,鼻尖嗅到了濃鬱的腐臭味。
四下環顧,蕭鈺軒目瞪口呆。隻見被子下隱隱約約透出棕色,床單已然被散發惡臭的不明粘液浸透了。
“口區———”
蕭鈺軒隻覺得腸胃翻江倒海,一股熱浪由下至上從口腔衝出。
“兒子,怎麼了。”客廳裏看著肥皂劇的蕭媽聽到動靜連忙拋下瓜子,進入蕭鈺軒的臥室。
“老蕭!你快來啊!”蕭媽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她看著在惡臭粘液裏陰暗爬行的蕭鈺軒,一時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蕭爸連忙從客房跑來,看到這場景也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趴在地上的蕭鈺軒仰起頭,與父母四目相對,一對桃花眼撲閃撲閃的。
可在二老看來,蕭鈺軒已經瘋魔了——藥不能停。
就這樣,蕭鈺軒又稀裏糊塗的回到了醫院。蕭爸還專門為蕭鈺軒準備了特護病房,生怕兒子又幹出什麼荒唐事。
“這是正常的,這些淤垢恰恰代表了你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啊。”
救護車上,支臧在蕭鈺軒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解釋,可蕭鈺軒已然心如死灰。
我的學姐啊!我的大學生活啊!
當天下午,蕭鈺軒已經被安頓在了病房之中。蕭梓盈坐在一旁刷著手機,今天是蕭梓盈來看護蕭鈺軒。
看著蕭梓盈那對白嫩修長的美腿,蕭鈺軒不由聯想到了軍訓聯歡會上穿著超短褲和運動內衣熱舞的學姐。
那風韻,那身姿,一顰一笑都讓蕭鈺軒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殺千刀的支臧,還我學姐,還我大學。”正想著,蕭鈺軒猛然止住想法:
他自己在想什麼,支臧是能感知到的。萬一身體裏那祖宗有什麼不快,把自己弄死就得不償失了。
支臧無奈的歎息道:“少年郎,愛欲情欲隻是一時之快。唯有精進修為,成就霸業才是正途。待到成就霸業之時,區區佳人唾手可得。”
“是,大神言之有理。”蕭鈺軒認栽了,他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接著,蕭鈺軒又問:“如今身陷病房,我又如何修煉?”
“拳腳是無法施展,但精神之修煉不受影響。”說罷,支臧略做沉吟道:“吾有一套精神要訣,一人便可修煉。”
接著,蕭鈺軒腦海裏自動浮現出一幅棋盤。不同於圍棋象棋的棋盤,這幅棋盤要更大而且是三維的。
“此訣謂之“百煉戲”,以棋做媒,承載百般變化。山水之間,兵家縱橫。”支臧一邊講解,蕭鈺軒腦海裏的棋盤也一邊隨之變化。
隻見白棋勢單力薄,黑棋不計其數。可在支臧的操控下,白旗利用地形周璿,不斷分割戰場,擴充實力。
漸漸的,黑棋落入下風。
支臧一笑,悠然道:“這就是百煉戲的玄妙,接下來吾為你演示百煉戲的究極手段。”
棋盤上的黑棋突然延著地勢向上,白棋卻被困在山隘行動緩慢。
“啊?”蕭鈺軒著實吃了一驚,“這地形可以攀爬?!”
“吾方才道,棋盤亦是天地,自然可以利用。”話罷,支臧操控中黑棋暴起,將白棋反殺在山隘處。
“還有,百煉戲出棋不得超出兩息,超過即意味著棄棋一手。
接下來,到你與吾對弈了。”
一整個下午到傍晚,蕭鈺軒一直被支臧各種拷打。蕭鈺軒要不是自投羅網,就是作繭自縛。
但與支臧對弈了這麼久,蕭鈺軒也能感覺到這百煉戲的玄奧。這百煉戲對於對弈者的反應力有著極高的要求,不僅反應快,還要善於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