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歐娜沒有理會老馮的汙言穢語，她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報複？”
“對，紅教堂擅長血魔法，他們極有可能想利用小凱爾特的血，除掉整個凱爾特家族。能做到這一點的陣法是……”
“滅族的始末，可那需要家族最長者和家族最幼者兩個人的血呀。凱爾特伯爵不是還在凱爾特堡嗎，他可是親自給我們的任務啊。”
維歐娜有些費解。
“凱爾特伯爵不是凱爾特家族的最長者。”老馮開口了。
“三十二年前凱爾特伯爵弑父奪位，然後又用勾結異端為由放逐了他的大哥。按凱爾特伯爵的作風，放逐隻是形勢上的，他的大哥應該在半路就被除掉了，但是如果他大哥沒死……”
各種信息彙聚，逐漸拚湊出一個大概的結論。三人對視一眼，神態各不相同。
“我們得阻止他們。”維歐娜說。
“不。”老馮低沉的聲音略帶嚴肅。
“我們得走。”老馮從地上撿起長劍，鋒銳的劍刃倒映出他粘著血跡的麵容。
“之前的信息是這裏隻有變種，現在紅教堂也摻和進來了。凱爾特伯爵一定先前就知道這些情況，不然他不會為了一個側室所生的末子浪費金子。他知道這其中的危險。”
“但是沒有告訴我們。”收劍回鞘，他已經朝外麵邁開步子。
幽深的地堡凶險非常，任何一份力量的缺失都有可能讓小隊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秦陌想尊重老馮的選擇，但是他更清楚就此離開的後果。
所以，盡管猶豫，他還是開了口。
“連上凱爾特伯爵，一共有有33個人。”
腳步聲稍緩，但沒有停下。
“他們死了也就死了，畢竟現在這個情況滅亡個家族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秦陌話鋒一轉。
“可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沒有凱爾特家庇護的平民們呢。”
秦陌說著，一步一步走到了馮•艾利森•科特•瓊斯麵前。
他的腳步停下了，他眼神動搖了。
“按照西境律法，無主之地不受皇權庇護。”
“會有戰爭的。”維歐娜小聲說。
“不。”秦陌眼神一寒。
“是一麵倒的屠殺。”
四目相對，老馮退了一步。
是的，秦陌說的沒錯。現在天災步步緊逼，世界最外環的秩序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在西境基本是靠著強權壓製強權，而當這份律法的庇護不存在的時候，周圍的領主必將無所忌憚群起而攻，掠奪一切可以掠奪的資源。到時候凱爾特領必將生靈塗炭。
“走吧。”
言罷，秦陌走向地堡深處，維歐娜看著他的背影愣了一下，然後戳了戳老馮。
“跟上啊。難不成你認識出去的路?”
“也有道理。”老馮道。
……
三人行至深處，周圍氣溫也明顯下降了不少。好在三人的衣物都非凡品，這些微小的變化並不會讓他們受傷。
不過冷還是冷。
“老馮，你也算是魔劍士對吧。”維歐娜見老馮走在最後麵，於是跳脫的退了幾步湊到了他身邊。
“你想幹嘛。”
藍發少女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老馮腰間的劍。
“那你的劍應該也可以唰的一下冒出火來吧，現在這麼冷，快點讓大家暖和暖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