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第一次於危境中浴血搏殺,直麵死亡與絕境,能堅持到現在才放空自己,已經實屬不易了。
“嗚嗚……嗚嗚嗚……”
有了開頭,便有後續,一些個孩童紛紛效仿,在父母身邊放聲哭泣,釋放一天以來心中的壓力。
而那些年齡大點的孩子此刻則顯得比較克製,隻是眼睛發酸,強忍著淚水。
他們的父輩見此也並未多說什麼,隻是緩緩走了過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並對他們投去了讚賞的眼神,示以鼓勵。
“砰!砰!砰……”
正當所有孩童都在尋求父母的慰藉時,一道沉重的腳步聲自遠方傳來。
有勇士凝眸望去,頓時目光變得呆滯起來。
其他勇士們也紛紛投目望去,結果個個嘴巴張得如能塞下一個拳頭一般。
其他所有人看到,也都紛紛看向遠方。
遠處,首先展現在諸人眼前的,便是那渾身發著光的小豆芽。
隻見,小家夥渾身剔透,璀璨華光自他體軀中綻放,連發絲都在發著亮,吃力地拉動著數根粗壯的藤條,而他的身後,則是小山般的獵物,更有一隻赤背銀蜈被捆成了杯狀,來盛放其它獵物。
“這是……”
赤背銀蜈!
所有勇士幹咽了咽嗓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可是凶物!
即便是蠻族,亦要出動兩三尊精英級別的大勇士,方能將其鎮殺。
這,真的是他們這些幼童能獵殺的?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不僅是所有勇士,其他知情的族人都是這個想法。
“阿爹……”
遠處,狗蛋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老子,跑了過去。
而後,便迫不及待地分享著一天的遭遇。
其他孩童見狀,也都紛紛跑去自家長輩身邊,隻有小家夥一個人,如神祇幼嗣一般,渾身流轉華光,一人拖著如小山般的獵物,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來。
而在族中深遠的山處蠻族眾老於獁族的四位族老彙聚一堂,聽聞著來自蠻曄的回報。
“什麼?你說他獨自一人搏殺了赤背銀蜈?”
獁豕此刻驚異,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有何訝?他畢竟是蛻變了三次啊……”
獁祜這時有些不合時宜開口,隻是語氣中卻是有些酸酸的。
在荒蕪之地,尋常猛獸誤食天材地寶,方可進行蛻變,終為凶物。
而這種凶物,即便是尋常族落勇士七八,方能與之博弈。
即便是他們獁族中的天驕,亦是經過兩次洗禮,且於歲八載時蛻變兩次,最終在險死還生的情況下,方才將一頭暴熊斬落。
如今,一個歲三載的孩童居然蛻變了三次,並能搏殺一頭凶物,這如何不讓他心中發酸?
強如他們,也是於英姿勃發的少年之時,才開始三次蛻變。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他強行第三次蛻變,已經傷了根基,為何還如此強大?”
獁猛皺眉,傷了根基,虧了潛能,還能於絕境中爆發,搏殺凶物,這有些不合常理。
“血脈莫非返祖了不成?”
獁獅臉色凝重,這消息太驚悚了。
畢竟,歲僅三載便蛻變三次,這事本就是亙古未有之事,如今還能於第一次麵臨危機時,搏殺赤背銀蜈。
這種事情,在這荒蕪之地說出去,都不會有族落相信,這簡直可以媲美那些神聖之地重點所培養的幼嗣。
“史書中記載,人族於史前為天眷之族,因此遭天妒,從而整個族群於曆史中消逝,他若是血脈返了祖,豈不是可以叫板那些神聖之地?”
獁祜此刻內心也是止不住的激動。
這代表著,他們與蠻族間的謀劃,極有可能成功。
而返還蠻族這邊,一眾族老都顯得比較淡然。
很顯然,蠻天已經將小家夥自幼非凡的事情於他們講了。
並且,小家夥時不時地給他們一個大驚喜,他們早已麻木了。
因此,他們顯得格外淡然。
“既然訊息已經傳到,相信爾等族落不日便會動身,遷徙過來,爾等還是早做打算與安排的好。”
就在諸老密謀之際,族落中所有生靈則是一片轟動。
“什麼?你說這等凶物是小豆芽獨自搏殺的?”
聽聞狗蛋講述完他們的經曆後,所有蠻人都沸騰了。
望著那已經卸下藤條,歸於平靜,此刻正在氣喘籲籲的小家夥,所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這等天資,據說他還傷了根基,這說出去誰會相信?”
“這小家夥莫不是那些神聖之地中所流落的幼嗣,被吾族撿了回來?”
“我就說這小家夥從小非凡吧,他小時候蹬得是真厲害,她嬸子都抱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