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二這一走就是九年,而村子在我的帶領下一天天的變好。時間過得真快,九年的時間,我忘記了他的聲音,樣子,隻靠著一絲執念,對他的牽掛如同天上的星河,雖然不夠明亮,但卻源遠流長。
那段時間我一度認為,我最疼愛的弟弟死在了外麵。
直到那天村子裏放牛的小孩敲響了我的房門。
那天他身上的牛膻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牛郎,你怎麼來了。”
牛郎大口喘著粗氣,指向村子門口。
“村長有個叫間二的家夥找你,他叫我趕緊趕過來叫你,而且他還說,你聽到這個名字你會很激動的。”
“牛郎,沒事,沒事了。快休息休息。”
目一將房門打開將牛郎送了進去,但健碩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村長你怎麼了?”
“孩子我沒事,不過你確定那個人是叫間二嗎?”
“千真萬確,他還重複了兩遍呢。”
聽到熟悉的名字目一激動的全身顫抖,哆哆嗦嗦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九年的時光讓目一迫不及待的想見這個許久未見的弟弟。
目一摸了摸牛郎的頭後起身就往外麵跑去,而就在此時房間裏響起開門聲。
“親愛的哥哥,這麼多年還住在這個房子裏呢,是有什麼東西困住了你嗎?”
“你個家夥,這麼多年了……我對你太失望了。”
目一哽咽著聲音,說話也一字一句斷斷續續。
“哥哥,我在外麵可是學了很多東西呢。等待天黑去張伯的酒館吧,我也很想你呢。張伯的酒館應該還開著吧”
目一顫抖的抓住間二,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的點頭。
目一:“活著就好!”
間二扶著目一走到了村莊中央的酒館,酒精的刺鼻味,深深的將兩人俘虜
間二:“這間酒館還真是懷念呢從爸爸那個年代就開下來了呢。”
目一:“張伯熱酒。”
酒館裏的張爺爺聽到目一來了,也起身去給目一熱酒。
酒館張伯:“目一來了啊,我去給你熱酒。”
間二:“誒,張伯,不認識我了?我生氣了的話可要向你的酒壇尿尿了哈。”
上了年紀的張伯也有點老眼昏花,聽著間二的聲音隻覺得熟悉。
“你是?”
湊近一看才後知後覺。
“間二吧?哎呦,乖乖你終於回來了,讓老伯看看,還記得小時候你還喜歡拿彈弓射我的酒,糟蹋了我好多酒。不過我就是稀罕你。讓老伯看看你。”
張伯用力按著間二的肌肉。
“胖了,胖了。胖了就好。”
“張伯好久不見,還是這麼硬朗啊!”
“不行了,瞎了,腿也不行了。”
間二將張伯背在自己的背上。輕輕一躍就飛上了屋頂,在各家各戶肆意的亂竄。
“張伯,刺激不,小時候被父親打,就跑在你家過夜,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沒想到我有一天也能飛。好孩子。”
張伯輕輕的拍著間二的肩膀。
“快把俺放下去吧,心髒不行了。受不了刺激了。我還是去給你們兩兄弟熱酒才是正事。”
張伯將踉踉蹌蹌的走進灶台,不一會就端著熱酒來到了兩人麵前。
“不打擾你們了,難得兄弟倆聚在一起。你哥這些年沒少提起過你。好好敘敘,知道了不,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