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上次寫《Superior》時向樾給予的靈感,這次對於《燃燼 Burning Embers》的創作可謂是水到渠成、一步到位。
要說《Superior》是為了重點突出‘上位者’的高貴與優越感而特地製造了衝突的環境,那麼《燃燼 Burning Embers》則從“燃燼”兩個字出發,將死亡和重生這兩種對比糅合進曲子中,形成另一種衝擊感。
拆分開來,‘燃’字容易讓人聯想到火焰的熾熱、明亮,也可以象征每一個生命內在那不屈的靈魂,永遠不會折腰,永遠會奮力的躍動;‘燼’字則代表著火焰燃燒後的餘留,是曾經熱烈但現在冷卻下來的灰燼——燃燒過後,所有的掙紮、希望與落寞,全都會歸於手中一捧餘燼。
是帶著某種宿命感的兩個字眼。
和《Superior》的風格類似卻不同,向樾聽過完整的《燃燼 Burning Embers》,隻能說曲子中那讓人意想不到的衝突製造點著實是將他瞬間驚豔,過後便是十分誠懇且不加掩飾的讚揚。
每一首歌曲都像是一部濃縮的小說或者是微型電影,作詞和作曲的相互映襯則作為創作者的筆,故事的好壞全來源於此。
配舞則是作為錦上添花的一環,當人們開始不滿足於歌曲時,舞蹈就會作為一首歌的完善及延伸,帶來視覺上的盛宴。
《燃燼 Burning Embers》很好,哪怕有《Superior》名聲在前,向樾也相信《燃燼》是絕對不會被《Superior》過盛的風頭壓下去。
在一般人的思維中,‘燃’作為炙熱的代言字,情感會更為激烈和高昂一點;相比下來‘燼’則更為顯得清冷,畢竟是一切的終結,會有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但是這首歌曲卻是撬開了這種刻板思維,將最熱烈的歌詞輔以最平緩甚至於是悲切的降調,而在曲調升上去、變得密切,猶如高漲的情緒時卻又是‘燼’的主場,高潮時處理的雙聲道,一邊像是有人從暗無天日的牢籠中衝出,一邊音調降低,變成了襯托這部分的低喃。
這種衝突一旦被展現出來,詞曲有任何一方麵跟不上都會讓人覺得有些銜接不上,但蘇言禮的曲和何寺北的詞二者都處理的很精妙,曲在關鍵時候會大膽的減少犀利的音調,從而讓詞進入,詞也會讓曲承接,互相成就。
歌曲的情感很飽滿,無畏燃燒、灰燼中重生——像是一個人被淬煉、磨礪之後成為了更為向往的自己,奔跑著、呐喊著、傷痛、恐懼、懷疑、所有的苦難通通被甩在身後,融入土壤中成為花骨朵的養分,最終又在灰燼中緩緩迎來新生。
「人生」落幕,「人生」開啟。
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循環。
“很厲害。”向樾感慨道。
蘇言禮道:“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會舉一反三?”
向樾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上次對《Superior》的指點一事。
他笑道:“我們蘇大作曲家學以致用、才華橫溢、無人能及。”
蘇言禮摸了摸鼻頭,一旁的何寺北又湊了上來,道:“那我呢?”
向樾把作曲的誇了一遍,那沒理由不誇他這個作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