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抒聽到聲音,條件反射下意識地抬起頭往上看去,隻見一個龐然大物朝她襲來。

吊燈驟然降落……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距離她最遠的喬司懲猶如一道閃電跑過來,把虞抒抱在懷中。

火光電石之間,吊燈騰的一聲掉在喬司懲後背上,燈泡和水晶裝飾全部稀碎。

狼藉一片的玻璃碎片,砸落在地板上足足幾厘米的深坑,鼻子附近不斷傳來燒焦的味道。

驚嚇過後,虞抒趕緊查看喬司懲的傷勢。

她急得都快要哭了,慌慌忙忙地喊道,“沒事吧,你怎麼樣?快點叫醫生!”

虞抒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擋住她的男人似乎是撐不下去了,還沒開口就倒了下去。

“快打電話叫120!”

“趕緊打電話!”

現場瞬間一片混亂,導演和監製們趕緊圍過來,工作人員安排不相關人員出場,清空場地。

虞抒看到他身後被碎片割傷的西裝,鮮紅的血跡順著她的手指縫流出來。

察覺到手正在流淌的血,她雙腳發軟,抱著男人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現在她手上都是喬司懲的血……

虞抒整個人仿佛定在原地,幾乎不能思考。

千萬不要有危險……

一定不要有生命危險……

站在一旁的嘉賓們也是懷疑,吊燈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掉落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酒店的吊燈不應該出現這種問題……

難道是多年沒有維修線路老化了?

池晚晚蹲下來,安慰快要嚇傻的虞抒,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給她安慰,“小池,沒事,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你下振作起來……”

虞抒流了一臉的淚水,臉上化的妝都花了,哆哆嗦嗦的抬起頭,看著身邊的池晚晚,“是嗎,他真的會沒事嗎,我害怕……”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一會醫生就過來了……”

虞抒的視線落在喬司懲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的臉上,心裏默念著,喬司懲,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我就一輩子都不能原諒你了……

好在醫院離發布會的酒店不過五十米,打完電話醫院就派人過來了。

護士和醫生腳步匆匆,抬著擔架往人群裏走。

“大家讓一讓,我是護心醫院的醫生。”

護士們把喬司懲抬到擔架上,環視一圈問道,“誰是家屬,跟我們上車,剩下的朋友可以自行去醫院。”

虞抒擦擦臉上的眼淚,抬起手,“我是,我是他家屬。”

護士看了她一眼,“跟我們走……”

虞抒跟著護士大步走出去。

留著剩下的嘉賓和導演組的工作人員在現場。

導演看著幾位嘉賓,擺擺手,“咱們都走吧,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發布會也結束了。”

“那導演我先走了。”

“我也先走了,要是喬影帝有什麼情況再聯係。”

沈硯禮本來也要離開,臨走的時候往後看了一眼水晶吊燈的位置,視線落在深陷進台上燒焦的線路上,有一處的印記吸引了他。

他走過去,把有一根還沒燒成灰燼的電線從廢墟裏掏出來,轉了一圈電線,結果在半根的位置上發現了蹊蹺,似乎是人為破壞的痕跡。

“怎麼會有刀割的痕跡……”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警惕地起身,往後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