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遇到‘莫名幻覺事件’的小雌駒數量就從二增加到三了呢。”雲寶微微皺著眉說道,看了看餐館桌邊的其他小馬們。瑞瑞坐在她的正對麵,正因為塞雷絲緹雅公主的出席和關照而受寵若驚。塞雷絲緹雅來到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暫且借用最近的一家餐館,以最簡單的方式與瑞瑞在相對私密的環境下交談,以使她寬心。塞雷絲緹雅敢說,這隻小雌駒已經承受者太大的壓力了。

暮光閃閃同雲寶一起,坐在塞雷絲緹雅這一邊,在餐館裏最大的隔間之一的桌對麵,坐著的是瑞瑞一家,她的爸爸媽媽,一個不明所以,一個憂心忡忡,而瑞瑞則兩者兼有。自在桌邊坐下後,他們已經回答了數不清的問題,更不用說,塞雷絲緹雅為了保險起見,還用基本的掃描法術把瑞瑞從頭到尾掃了個遍,確認她精神和身體均無疾病。瑞瑞實在不敢抬頭正眼看眼前的這幾位舉蹄輕重的小馬,隻在自己的座位上扭來扭去。最後是暮光打破了沉默。

“我比較在意的是,為什麼是我們呢?”她若有所思地說,“我們是因為什麼才產生了這樣的幻覺?這有什麼規律嗎?”

塞雷絲緹雅陷入了思索,她皺起眉頭,閉上雙眼。過了好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直直地望向瑞瑞:“容我做一個大膽的假設。瑞瑞,你今年多大?”

“誒?”瑞瑞的臉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呃,這樣一說的話,陛下,我今年十一歲,但...恕我冒昧,我不明白這有什麼關係...”

塞雷絲緹雅耐心地緩緩點頭:“我這樣問,是因為這兩位遇上過幻覺的小馬,分別是九歲和十一歲。具體地說,分別是我的女兒,以及暮光閃閃。”

“所以這種現象隻針對幼駒嗎?”雲寶偏了偏頭,懊惱地靠在椅背上,“這根本沒什麼幫助嘛,根本都說不通,不是嗎?”

塞雷絲緹雅微微搖頭,眉頭更深了幾分。“目前的實例還是太少,我們沒法得出有力的結論。”她看向瑞瑞的父母,與他們對視,“但現有的三個案例都是這個年齡段的小雌駒,這也不失為一種猜想。借助這個猜想,我們就更有可能找到其他的實例。”

就在此時,瑞瑞的父親開口了:“無意冒犯,公主殿下,請容我問個清楚,我們家瑞瑞小寶貝沒生病吧?這些‘幻覺’什麼的,不會傷害她吧?”

塞雷絲緹雅露出了安慰的微笑,點了點頭:“瑞瑞應當不會有事。我可信賴的學生是最早遇到幻覺的,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她依然安然無恙。我相信你的女兒也不會有事。”

餐桌對麵的氣氛明顯放鬆了下來,一家三口緊緊抱在一起。塞雷絲緹雅溫柔地微笑著,幫暮光從座位上下來。“這樣的話,我想,你們也不必去看心理醫生了吧。”

瑞瑞感激地笑著,高興地點點頭:“謝謝您,殿下。”

“不用謝,瑞瑞小姐。”塞雷絲緹雅故意低了低頭,引得小獨角獸驚喜地輕叫一聲。空氣中流露出安寧的氣息,緊張快速地散去了,在場的六隻小馬對此都很愉悅。塞雷絲緹雅微笑著看了看眼前的一家三口,轉身離開了。雲寶緊緊跟了上去。

“哦,呃,我能再打擾您一下嗎?”瑞瑞忽然說道,她從座位上跳了下來。正準備離開的三隻小馬轉過身,她快步跑到了雲寶麵前。“請恕我失利,但是...您的鬃毛怎麼了?”

雲寶鬥雞眼式地瞟了一眼自己一頭亂七八糟的彩毛。“呃...你在說什麼啊?”她不明所以地問道。

“呃,就是...不是,您看啊!”瑞瑞在皇室成員麵前的禮節很快就輸給了眼前犯罪般的鬃毛帶來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