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聽了什麼特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前抑後合、花枝亂顫。
“你不是東莪?”福臨並不惱怒,緊緊盯著我,仿佛認定了我是假的東莪。
“我不是她,你就會放過我嗎?”我也用趣味的眼神看著他。難道我說自己不是東莪他就會放過我?
他可能被我繞得有點迷糊了,顯得有點疑惑,真是笨,剛才誇過他聰明,怎麼這時又成笨蛋了。
“我不可能放過你,不管你是誰。隻要你還是這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我就不可能會放過你,永遠不會。你隻能聽我的。”
“如果我說我不要呢?”我問了一個明知道結果的笨問題。
“那我不會在意再加上多尼他們和你在外麵認識的人為你陪葬。”福臨伸手捏著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似在表示他的堅決一樣。
“那你要我怎樣?”雖然下巴被他捏的很痛,但我還是倔強地不肯低頭,迎上他的目光。我好奇地望著他,他到底要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我這個倒黴孩子呢?
“我要不停地折磨你,直到你死,現在就讓你痛快的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查覺到她那種帶著可憐的眼神,他的手不覺得更使勁了。甚至是已經發狂了。
我強忍著下頜的痛意問他,“你就那麼恨這張臉嗎?既使明白所有的錯眼我無關還是那麼殘忍地傷害無辜的人嗎?”
他的手有一絲僵硬,複又更加用力,“對,我就是恨你。多爾袞的錯就應該你來承擔,誰讓你是他的女兒。”
我憐憫地看著他,到底是怎樣的仇恨能讓他看到我就變成現在的地步?我都能夠預想到以後我的日子會是多麼的悲慘,可惜我卻毫無反抗之力。
“主子。”蘇亮在外麵敲門。
“進來。”他放開我,背手而立。
“時間不早了,有什麼事情咱們還是回府再說吧。”
他說,“讓筱寒將馬車備好,帶她一起回去。”
筱寒?那個長得跟龔昊臣一樣的冷冰冰的冰塊,那個前腳還勸我遠走高飛後腳卻將我推入深淵的混蛋?我像是忽然被人在大冷天裏潑了一身冷水般,隻覺得混身冰冷。
聽了他的話蘇亮有點遲疑地問道,“那這邊怎麼交待?咱們總不能不說理由就把人給帶走了。”
我譏諷的說道,“不用你們交待。我又沒有賣身於此。何況,依公子的身份,想帶誰走不都是易如反掌之事?”
事情都到這地步了,說交待會不會太過可笑了。依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哪裏有人敢阻止他做什麼事情。
他示意蘇亮退下後說,“我以為你早已忘了你的尊嚴。”
言外之意是不是就是說他以為我早以賣身於此了。
“公子放心,丟不了您的顏麵,您忘了,我已是被您趕出家門之外的人,不會汙了您的姓氏。”
他眉毛微揚,“你明白就好。”
瞧這人驕傲的嘴臉?我真是為我的便宜老爹感到不值,若是我早些時候穿到這裏來,我一準勸我的便宜老爹早早將他給廢了,免得到最後落個悲慘的下場。
告別豔絕樓的喧鬧,我被塞進馬車,它即將帶著我駛上那個諾大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