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姐姐又看了半天,才竟猶未盡地收回目光,有點婉惜地說道:“就這樣沒了。”
瞧瞧她缺德成什麼樣,竟然喜歡看人這麼悲情的場麵。我瞪著她,示意讓她趕緊解開她弄在我身上的什麼東西,讓我可以開口講話。
“咳咳”淩姐姐看到我的目光,有點不自然地幹咳了兩聲,然後開口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今天晚上還有好戲要看哦。”淩姐姐顯得很興奮。
能有什麼好戲哦,恐怕我的屍體都已經被人家給埋了,以後想活都活不了了,我無奈地撇了撇嘴。淩姐姐講話真的是太不負責任了。
“我保證。”她舉起雙手信誓旦旦地說道:“今天晚上絕對是千年難見的好戲,真是讓人想想都興奮。”
真是白癡,她怎麼跟博爾濟吉特.寶音一個德性,一樣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淩姐姐看到我似乎有些不爽,討好地看著我道:“今天晚上,我保證明讓你開口說話。”
哼,肯定有陰謀,我才不相信她會那麼好心呢,以為她有仙法就了不起了,老是侵犯別人的隱死,偷窺人家的內心想法,應該抓去坐牢。
淩姐姐完全不理會我的埋怨,像是一個得到糖的小孩一樣,興奮的在一邊蹦蹦跳跳的。
晚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難道剛福臨跟博爾濟吉特.寶音的決鬥還沒有終結,今天晚上還會繼續上演,我現在心裏可完全沒有想這些事情的心思,隻是還有著一點淡淡的憂傷,為別人還是為自己,我也不知道。
當淩姐姐要我回我家裏看一下的時候,我拒絕了,那個家或許真的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無情也好、絕情也罷,以前我覺得我的人生、我想走的路一直都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的,包括我想要的幸福和對未來的憧憬,而現在擺在我麵前的隻有白茫茫的一片薄霧,雖不至於讓人迷失方向,卻也會讓人不知該走向何處。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自己會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是長大還是因為心境不同了,當我在心裏一邊又一邊地默念著龔昊臣的名字,含淚祈禱著希望他能夠幸福的時候,我是不是就該放手了。
龔昊臣這個名字在我的心裏到底代表著什麼,而我又在他的心中有著什麼樣的位置,我跟他之間是不是已經注定了不會有交際。
今天晚上還沒開場的好戲究竟又會帶給我多大的震憾呢?
夜晚的春風中,又夾雜著絲絲悲涼的蕭音,婉轉悲涼地向人們述說著吹蕭人此刻的心情。我靜靜地貯立在寒風中,望向蕭音傳出的源頭,是他在吹蕭嗎?這次的悲涼又是為了誰呢?
“吹得還真不錯。”淩姐姐開口打破了融洽的氣氛。
我瞪她一眼,是誰說今天晚上有好戲可以看的,怎麼到現在還沒個動靜。
“好戲即將上場。”淩姐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將頭扭到一邊,幹脆不答理她,不就是有點魔法嗎。天天在那瞎顯擺,老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天天跑去整別人,看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夢兒”淩姐姐喊了我一聲,忽然嚴肅起來說道:“等下我就要走了,以後的事情就要你自己麵對了,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