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受地搖了搖頭,感到手裏剛咳出來的一股暖流,伸開手,竟是血。我是不是真的要死掉了,我怔怔地看著手心裏的血跡,心裏直覺得一股悶氣,這個博爾濟吉特.寶音,竟然還給我打出內傷來了。
“血。。”福臨驚叫起來:“怎麼會咳出血來。”
真是白癡,我用複雜地眼神瞪了他一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該恨他,若不是他當初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我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頭又開始暈眩了,感覺比上次的還要強烈,眼睛無力的閉上,
扯出淡淡的笑意,我喃喃道:“不要。。。再吵了。”
接著就平靜了,失去了知覺,隻聽到最後李哲熙跟福臨急切地大吼著我的名字,像是要把我叫醒般。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憂鬱,也不要憤慨。不順心的時候,暫且容忍,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就會到來。俄國詩人普希金名言警句湧入我的心頭。
我是不是就被生活所欺騙了呢?憂鬱、憤慨和所有的不順心,真的是暫且容忍了,快樂就會到來嗎?
我到底睡了多久了?眨開睡得迷迷糊糊的雙眼,我艱難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現在隻覺得口幹舌燥、喉嚨也隱隱作痛。
“水。。”我下意識地低喃道。
“你醒了。”聲音剛落,筱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看向他,正好捕捉到了他布滿血絲的眼神裏那一閃而過的驚喜。
“嗯。。”我說不出來話,隻有順從地輕點了一下頭。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我躲開他執著的眼神,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也隻是靜靜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的水哪。我在心裏暗叫,可是知道隻有筱寒在我旁邊後,我可沒膽主動說讓他去給我倒水,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難道是他一直守在我的身邊,我又睡了多久,李哲熙現在怎麼樣了。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得到答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個冰塊,到底想幹嘛。
‘吱’的一聲,門應聲而開,冬梅端了一盆水施施然地走了進來,看向筱寒的目光中也有一絲畏懼跟害怕。
“筱公子。”冬梅還沒注意到我醒過來,隻是扭扭捏捏地看著筱寒道:“你去休息吧,這邊我來照顧就行了。”
還是冬梅貼心,我如獲救星般,在筱寒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就先開口道:“冬露。。姐姐。。”
‘啪’冬露手中的盆子應聲而落,一盆水灑在了地止,吃驚地看了我一眼,後驚喜地跑到床邊拉著我哭得唏哩嘩啦的:“夢兒。。。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瞧瞧人冬露姐姐對我的感情,我撇了筱寒一眼,那家夥識趣地走了出去,知道不能打擾我們講話。
走到門口,筱寒轉身提醒道:“小心別碰到她傷口。”
咦,我瞪大了眼睛,這家夥終於表現得有一點人情味了,真是可喜可賀呀。
冬露經這一提醒,立馬蹦得離床邊老遠,隻能擔心地看著我,不敢再往床邊移動。
這個死冰塊,瞧把人小姑娘給嚇得,我用不怎麼有威力地眼神瞪了筱寒一眼,筱寒自討沒趣,關上門走了。
嗓子眼都快冒出火來了,我扯出一絲笑意,衝露說道:“我要。。。水。”
冬露拍了拍腦袋,趕緊去倒水給我,邊走邊嘀咕道:“我怎麼這麼笨呀,這麼長時間沒喝水,夢兒肯定早就渴了。”
聽到冬露這話,我那心裏叫一個感動,要不是不想讓自己太沒用,我也真想哭得唏哩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