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下來。下來,一切好說!”顧澤冷著一張臉說,眼底流露出慌張。但路少歌可不聽他講什麼。
路少歌得意地站在六樓臥室的窗邊,大半個身子探出去。顧澤看著心驚,雖然知道路少歌是故意的,但也為他擔心。路少歌向來是膽大,他看到顧澤此刻的情形,心裏有些得意,也有些心虛。害怕自己下來後又被顧澤搞在床上躺著,隻想著可以讓顧澤再退一步。
路少歌是顧澤包養的金絲雀。路少歌自從16歲踏進娛樂圈,憑借他的那張嫵媚動人的臉也紅過一段時間,隻是他那張臉太勾人,就是簡簡單單演個學生也有一絲澀情,讓人無端生出其他心思。後來被觀眾批評,再加上他也沒什麼背景,就慢慢沒落在娛樂圈,天天打個龍套。
隻是他一開始進娛樂圈就奔著有錢,慢慢混了個18線,才驚覺不是有臉就行的。到了後來他在一個飯局上搭上了顧澤。顧澤對他是不錯,隻是顧澤也是二代,對家裏的權勢沒有全掌握,遲早要結婚,找個靠譜的嶽父助他上位,路少歌討不到什麼好處。
路少歌跟了顧澤也是想找個人給他買單,他這個道德底線低下,腦子也不夠用,今天也隻是鬧一鬧。顧澤也知道陸少歌什麼意思,隻是當個情趣,隨著他了。
顧澤對路少歌其實有愧疚的,他年少遇見第一個小情人就是陸少歌,兩人打打鬧鬧這些年,說是包養,其實跟談戀愛沒什麼區別。隻是顧澤明白他倆不能在明麵上,至少現在不能,路少歌也明白。
今天晚上路少歌借著酒弄這一出,其實也是試探試探顧澤。他看著顧澤臉上的慌張神情,心裏有些得意,但是腦子喝了酒有點恍惚,腰下一軟,竟直直往窗外栽了下去。
再次醒來,路少歌隻覺得頭疼的要命,直犯惡心。鼻尖傳來淡淡的醫院消毒水味,滿眼的白色。他心想,沒想到這次栽到頭了,怕是腦震蕩跑不了了。他想起來喝口水,叫了兩聲顧澤,沒有人答應他。心裏把顧澤痛罵一頓。隻好自己撐著手臂起來,還苦中作樂的想,還好沒摔倒骨折。隻是還沒完全站起來,就覺得頭暈目眩,接著腦子傳來一陣刺痛,一些完全陌生的記憶穿到他腦子裏。
這時,門開了,進來一個大約四十出頭的婦女進來,對著路少歌說:“路少,太太這兩日派我來照顧您。”邊說,還把陸少歌扶到床邊,嘴裏還講到“路少爺可要少喝些酒,酒喝多了傷身體,您先躺著,到了中午喝些湯湯水水,想來會好一些。”
路少歌知道,她是路家的保姆,已經在路家伺候好些年了,今天過來侍奉了他媽媽的命令。
路母已經對路少歌這樣見怪不怪了,知道他又是喝酒進了醫院,心裏也是氣惱,想著眼不見為淨,就派王姐來照顧路少歌。
陸少歌對著多出來的記憶,心裏也有些害怕,對著王姐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