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龔宇文拿起鐵錘,在桌子上敲了下。
全場安靜了下來。
“現在,由執法所對方離行凶殺一事進行審判。我先做事件陳述,方離,你於6月6日晚間,潛入到景江華庭8號別墅樓,趁機殺害了劉懷義和劉炳員,此事屬實。方離,你可有異議?”
“沒有。”方離說。
“好,那我再陳述另外一件事。一個多月前,你與劉懷義因接送一個叫葉瀟璿的女生去機場發生矛盾,事後令劉懷義對你起了殺心,便夥同其父親劉炳員,雇傭了一名殺手,前往狙殺你。但那時你已進了荒野,殺手無奈跟進荒野。並在你返回途中,截住了你,對你進行刺殺。結果殺手不敵,被你殺死。事後,你審問殺手,得知了幕後凶手是劉懷義和劉炳員,此事屬實。方離,你可有異議?”
聽到這話,聽眾席上頓時嘩然,眾人沒想到,這起凶殺案件前麵竟然還有這麼一起事件——父子二人指派殺手暗殺一名超凡者。
隻有華淑芳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深深感到無力。她很想方離死,但這個事實暴露出來,方離不可能被判死刑。至於將來方離坐牢,華家也不可能再出力幫她了,去執法所裏殺一名超凡者,這是很嚴重的事。
“沒有!”方離說。
龔宇文繼續說:“本案的事情,並不複雜,就是劉懷義和劉炳員先對方離起殺心,並雇傭了殺手。殺手失敗,方離為了報仇,獨自潛入景江華庭8號別墅樓,擊殺父子二人。接下來,有請聽眾席的各位對本案件中方離是否犯罪,各抒己見。我和趙不阿副所長,會綜合你們的意見,以及函夏國法律,最終對方離進行審判。”
一時間,除了華淑芳外,聽眾席上的眾人都對此事展開了討論。方父也不例外,加入到了討論之中。
10分鍾過去,龔宇文說:“討論結束,請安靜,接下來大家可舉手發言。”
眾人安靜了下來,有一人迅速舉起手來,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葉鴻宇請來的同事。
“先生請!”龔宇文說。
“我認為此事的過錯基本在劉懷義和劉炳員,方離並沒有什麼過錯。身為超凡者,被人襲擊暗殺,自然會很憤怒。加上方離年輕氣盛,回到臨城後去報複父子倆,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我認為方離無罪,且是一個有血性的好青年。我的發言完畢,謝謝。”
接著又有一人舉起手,被龔宇文叫起來發言,“我同方才的先生看法相似,此案件的罪責在劉懷義和劉炳員,方離是被動的!如果他不反抗,就會被殺。甚至,我來之前還做過功課,劉懷義和劉炳員背後站著臨城華家,勢力不小。如果方離擊斃殺手後默不作聲,那麼以劉懷義和劉炳員父子的性格,極有可能再行報複之舉。那時受威脅的可能不止是方離,還有他的家人。所以,我認為方離此舉情理都能說通,為了避免家人和自己再次陷入危險中,擊殺了劉懷義和劉炳員。”
又有一人舉手站起來說:“在整體事情上,我大體認同前兩位先生的說法。但是,我並不認為方離在此次事件中毫無罪責!方離回到市區後,完全可以將此事報告給執法所,由執法所出麵去緝拿父子二人。按函夏國的律法,父子二人雇傭殺手暗殺超凡者,足以判處死刑或者終身監禁。但方離沒有這麼做,而是憑借一己血氣,獨自潛入居民樓,行殺人之舉。我有理由認為,方離當時行動時,仍舊有故意殺人的動機,同時還犯了無視函夏市區安全法律的罪責。”
很快又有一人站起說:“我同第三位先生的看法,市區不同於荒野,這裏是理法的社會。縱使方離同劉懷義和劉炳員有怨,但畢竟回到了市區內,不是在荒野中。他應當按照理法行事,將事情報告給執法所,讓執法所去處理,不是自己獨斷專行。所以,我也認為方離在因意氣行事時,心中有一定的故意殺人動機,也存在無視市區理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