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大臣,翻臉比翻書還快,待薛大人,那簡直比對財神爺還親熱,恨不得對著薛大人哭嚎:“您怎麼才來呀!”
一年時間到了,眾大臣集體失憶,無一人提這一年之約。
但薛康自然記得,一年時間一到,就將戶部尚書的官印一交,告病休了假。
搖錢樹跑了,那還得了?
眾大臣是個個舉薦,一請再請,才終於把薛大人請出了山。
薛康這戶部尚書便長長久久地做了下去,再也沒人提起,要將他從朝堂趕到宮裏去了。
哎,這幫大臣,真是沒長性!我要的是你們請我出山嗎?我要的是你們舊事重提,去年沒進諫完的事兒,怎麼就無疾而終了呢。
薛康真是,太遺憾了!
……
薑雲容翻看著薛康的折子,這國庫對比去年又翻翻,薛大人如此能幹,薑雲容便尋思,自己是不是該賞他些什麼東西。
可是薛家富甲天下,說不定比她還有錢,她該賞他什麼好呢?
薑雲容慣例問他:
“你做的很好,我該賞你才是,你想要什麼?可與我說。”
薛大人一向是什麼都不要的,薑雲容這話自己都不記得說了多少遍了。
結果薛大人居然都記得:
“陛下說要賞薛某,共計一百七十五次,陛下,薛某可有算錯?”
自己居然開了這麼多空頭支票,看折子看到一半的薑雲容都不由有些臉紅:
“啊?應該沒錯吧,所以你想到要什麼了?”
放長線,釣大魚,養了這麼久,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沉住氣,薛康想。
他本來站著在回話,聽她如此說,便走過去,半跪在她麵前,仰視著她,微微笑問道:
“殿下,什麼都可以,是不是?不論什麼,是不是?”
薑雲容被他那笑迷了心神,下意識答道:
“自然,隻要是朕能做到的,絕不食言。”
那幫大臣,太不中用,薛康指望不上那幫廢物,還是隻能靠自己。
他站起來,附在薑雲容耳邊,輕輕說了什麼。
聽到他心中所願,薑雲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額,薛大人,你要麼再求個別的什麼?”
薛大人早料到了,不然他怎麼會攢這麼多她的承諾呢,為的就是這一刻呀。
薛康笑笑,重又在她耳邊說了一遍,說完還道:
“便是陛下未同意,也無妨,薛某還有一百七十三次機會可講,便是這一百七十三次機會都用掉也無妨,陛下不必勉強。”
薑雲容頓時有一種,過年在家被債主堵上門討債的錯覺。
完蛋了,空頭支票開太多,欠債欠太多,還不上,債主上門討債,得把自己搭進去了!
也不知薛康講到第幾遍的時候,薑雲容欲哭無淚,終於敗下陣來:
“好,好,朕答應你,你不要再重複說了。”
那一刻,薛大人的笑容,美得尤甚人間絕色。
……
少東家篇完,下一篇是大公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