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希沒好氣道，“你這話被人聽到了要挨打的，三中理科重點班的說自己是學渣，不招恨嗎？”
“雖然有幸考進重點班，但本質沒變，還是學渣。”戚乘風笑笑，突然想到什麼，“等會中飯我請客，你們幫我補習，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們呢。”
“好啊，肯定要好好宰你一頓。”季沫沫拍手叫好。
“咦？你們聞到什麼味了嗎？”戚乘風對著空氣嗅了嗅，“好香啊！像是肉的味道。”
顧希希指了指放在一邊的袋子，“我媽早上做的粉蒸肉，拿保溫飯盒裝著，可香了。”
“阿姨又給你帶吃的啦！好久沒吃到阿姨做的菜了。”
季沫沫看了眼飯盒，想起了之前顧希希偶爾帶來寢室的美食，特別是紅燒豬蹄，燒的軟軟糯糯，別提多好吃了。
“顧希希，你怎麼隻帶給她一人？”戚乘風控訴道，“我和陸豐咋沒份？”
“我總不好帶去教室吧？”
“對啊，早飯還能偷偷帶去教室，希希那麼大個保溫杯怎麼帶？”
戚乘風癟癟嘴，看著季沫沫，”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豐在一旁默默寫作業，見他們聲音越說越大，眉頭一皺，小聲提醒，“作業都不做了？”
“顧希希那飯盒裏的香味勾的，哪還有心情，再說我好像還真餓了。”戚乘風不情不願地拿起水筆開始做數學試卷。
高二剛開學，老師還算比較佛係，每門課隻發了兩張試卷，就連陳華容也大發慈悲隻有兩張小試卷。
自從學了文科，每次做作業，顧希希總是把數學放在第一位，接著是政史地，最後才是她最擅長的語文和英語。
一時間，四人安靜下來，各做各的試卷，互不打擾。
平常做作業，顧希希會模擬考試情形，養成快速做題的習慣，特別是她不擅長的數學。
一個半小時後，顧希希做完兩張數學試卷，除了一道數學大題第二問的結果沒算出來，一道填空題的答案看著就不像正確答案。
猶豫了半晌，她往陸豐的座位方向挪了挪，用水筆碰了碰陸豐的胳膊，壓低聲音問，“大神，我能問兩道題嗎？”
陸豐抬頭，“哪兩題？”
顧希希指了指試卷上題目的位置，陸豐看一眼後，在最後一道大題的圖形上劃了一條與顧希希不一樣的輔助線。
陸豐畫輔助線時，因離試卷較遠，他傾過身體靠近顧希希，在距她十厘米遠的地方停下，繞過她的手指。
她的手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不小心被陸豐指尖拂過，才似是察覺到異樣，把手往裏縮了縮。
“你再試試。”
“好，謝謝。”
“填空題思路是對的，中間計算出錯了，粗心導致。”陸豐放下她的草稿紙，把其中一步演算步驟圈了出來。
顧希希看了眼陸豐用紅筆圈出來的地方，才發現自己竟然犯了低級錯誤，頓時覺得有些悶熱，耳尖處像有火在燃燒。
她在圈出來的草稿紙上重新計算，勢必要把正確答案算出來。
陸豐見顧希希低著頭，臉頰微紅，整個耳朵透著不正常的緋色，像是被老師抓到小辮子而不知所措的害羞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