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藏不住事,這鬧劇經過一下午發酵,到了晚間就傳到陳女士耳朵裏。
這還了得,陳秀本就是潑辣的性子,以前不過是家中當家的男人常年在海市,一個人在家懶得管旁的事。
現在她哪忍得住!
晚上吃過飯,鹵味攤子都沒去擺,拿起家裏的榔頭就往外衝。
到了慶豐嬸家門口,榔頭一揮,“咯噔”一聲,感覺地麵都要碎了。
顧浩浩拔腿就往大伯家跑,“大伯,大伯,哥,哥,有人欺負我們顧家人啦!”
大堂哥剛從外麵回來,他身後跟著林強,見小弟這副樣子,忙問,“什麼情況?”
這時顧大伯聞訊趕來,“浩子,怎麼啦?”
“我媽帶著榔頭找慶豐嬸算賬去了!我爸讓我來叫你們。”
這時,大伯娘道,“肯定又是那一家子說了難聽的話,陳秀性子烈最聽不了這種。”
顧偉偉手臂一揮,“走,敢欺負咱家人,咱也不是吃素的!”
說著抄起一根窗簾杆子就要走。
林強拉住他,哭笑不得,“哥,咱不是原來二混子了,你帶棍幹架不成?”
顧偉偉道,“不打架,你是不知道那慶豐一家最是欺軟怕硬,我帶上棍子震震場。”
於是,顧偉偉一行浩浩蕩蕩往慶豐家走去。
“開門,兩個缺德玩意!再不開門我榔頭不長眼,鐵門咋壞了可別怪我!“陳秀在外麵喊。
周圍鄰居紛紛跑出來湊熱鬧。
“慶豐,別做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單挑,縮在龜殼裏算什麼男人!”顧爸爸扯著嗓子,聲音洪亮。
他爹回家就躺床上了,問什麼都不說。
敢動顧家人,他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慶豐家的,現在顧二來和你們對峙了,趕緊出來啊!”好事者不嫌事大。
“滾一邊去。”慶豐黑著臉出來。
“嘿,你婆娘下午跟我們說顧二家的肉裏麵放了罌粟,這不人家找上門了。”
“是啊,我們都聽到了,快出來!”
這事,顧偉偉一行也到了,
他剛剛把事情經過聽得一清二楚,操起手中的窗簾杆,把鐵門敲的“砰砰”作響,對著裏麵的慶豐叫囂,“出來,又沒事說沒本事出來掰扯?”
“慶豐這一家子怕是夠無恥的,不會出來的。”
“我要是他們,幹脆以後縮著不出門算了,真丟人。”
“你沒看慶豐他兒子女兒都不回來了嗎?嫌老爹老娘丟人呢!”
“兒不嫌母醜,這兒子女兒也不是個東西。”
“換你有這種老爹老娘,我看你第一個跑......”
慶豐把鐵門一鎖灰溜溜地進門了,大門一關,屁事不管。
陳秀心裏的火蹭蹭蹭往上冒,她掄起大榔頭,“哐”得一下砸在貼門上,砸出一個豁口。
“再不開門,鐵門咋壞了老娘可不管!”
見裏麵沒反應,又是一錘,“哐。”
周圍不少人勸,“算了算了,裏麵兩個都是爛人,和這種人說不清。”
“是啊,最後氣壞自己。”
“你們喊破喉嚨他們都不會出來!”
顧爸爸手上沒東西,從旁邊找到一塊石頭,撿起就往裏麵扔,正好砸在慶豐家木門上,發出悶悶的一聲“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