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夢回到急診室時已經累的虛脫。
旁邊與她一樣今年新進的護士偷偷湊過來,一臉唏噓地看著她,”小姑娘怎麼樣了?“
岑夢麵無表情,“聽天由命!”
護士眼眶泛紅,惋惜道,“可惜了,還是個高中生。”
岑夢拍了拍護士的肩膀,“振作一點,還有硬仗要打。”
還沒等她說完,又一個傷者被推進急診室。
護士看岑夢的眼神特別哀怨,仿佛在吐槽她為什麼要多嘴多舌。
岑夢來不及回應,立刻衝上前。
......
幾天後,又輪到林醫生和岑夢值夜班。
半夜十一點半。
又是一陣嘈雜聲響起,外麵有人大聲呼喊,“醫生,醫生,有孩子喝農藥了!醫生!”
岑夢心裏一咯噔,和林醫生麵麵相覷。
上一個喝農藥的還在ICU救治,下一個又來了?
下餃子嗎?一個趕著一個?
岑夢跟著林醫生上前,默默祈禱,其他農藥都可以,千萬別再是百草枯了。
可惜,一個空農藥瓶打破了她的幻想。
男孩父親手裏拿著一個農藥瓶,上麵清晰地印著百草枯三個字。
即便再惋惜,岑夢也來不及多想,和林醫生立刻做好救治準備。
有了上一個小姑娘的救治經驗,林醫生和岑夢有條不紊地按照百草枯急救流程開展救治。
洗胃、導瀉、補液利尿、血液灌流透析、上激素、抗生素......
一係列流程下來,汗流了一斤。
岑夢抽空喝了幾口水,剛走到男孩病床前,就聽到男孩的母親在責怪男孩父親,她依稀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話。
南安中學四個字在岑夢腦海裏再次出現。
一周前的小姑娘,好像也是南安中學的。
前後服用百草枯,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誘導?
陳夢心中警鈴大作,急忙把情況彙報給林醫生。
“巧合吧?”林醫生想了想道。
“我也希望是巧合,可是老師,您從醫這麼多年來,遇到過幾次服用百草枯的病患?”
林醫生陷入沉思。
片刻後,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前遇到過一個,還是我在海市規培的時候,再後來就是上周。”林醫生看著岑夢,“太巧了,都是高中生,都是南安中學的高中生,都喝了百草枯......”
......
十分鍾後,警察出現在Z大附屬二院急診室。
警察向林醫生和岑夢了解詳細經過,之後便安排人手調查南安中學。
岑夢心裏空落落的,有一種預感,這事不簡單。
果不其然,兩天後,她見到了一年多前在問詢室見到的邋遢警察。
這次他精神奕奕,臉上的胡須完全刮幹淨了,人模狗樣地站在岑夢麵前,看著她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好,又見麵了!”
“警察叔叔,你的記性真好。”岑夢嘲諷道。
眼前的警察,一看就出身良好,也許是從警察世家或軍政世家出來的二代,在刑警隊鍍金的。
溜一圈回去,升官發財。
被這種人記得,沒什麼好高興的。
她也不屑於和這種人打交道。
這次靳遲不再冷冰冰的問詢,而是彬彬有禮地向林醫生和岑夢了解事情前後經過,事無巨細,不放過一絲一毫。
斯文敗類!岑夢吐槽。
因為她發現急診室的小護士紛紛把目光投向那位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