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辰在空曠的屋子裏站了很久,眼前一陣甜蜜的回憶,一陣激烈的爭吵。突然渾身無力蹲坐在地上,冷汗冒了一身。然後掏出手機給蘇遇之打電話,他頭疼,疼得眼前看不清,腦袋被東西狠狠砸過的劇烈疼痛。
蘇遇之飛奔而來,他的猜測是對的,早晚要出事。這兩人的路非常難走。
他敲門沒有反應後繼續打電話,還用拳頭捶門,他親自打電話那屋裏就隻有他一個人,他不想被藍初夏知道身體的異樣。
雲景辰眼睛有些許的模糊還是很疼,站起來給人開門。隻有一個白茫茫的輪廓。
他也害怕身體會出問題,閉眼揉揉再看還是如此。
蘇遇之進來看到地上的碎花盆,趕緊問怎麼回事,還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的眼睛沒有反應。
“眼睛怎麼了?看得到我嗎?”
“看不到,眼前一片白茫茫。”
他身體健康沒有隱性疾病,這應該隻是個突發意外。
“一個人在家,她呢?”
剛剛才分手,他不知道。
坐在車裏他想著藍初夏此時有沒有哭,其實哭也好不哭也罷,他都不能去她身邊哄著了。
在一起兩年,分手的話預演了幾次這次動真格了。
她隨隨便便就能說分手,是不是也沒那麼愛他,他對她的好換成任何一個人都能做到,她本來就不用找他這樣一個渾身都是謊話不適合她的人。
到醫院後眼科神經科腦科的醫生都被蘇遇之給請來,還特地請求他們具體情況先別對病人說還要對外人保密。
三個醫生依次做檢查後得出結論。
長期的精神壓力過大引起這次劇烈頭痛附帶視力受阻,讓心理科的醫生來幫幫忙。
醫生們離開後蘇遇之跟他商量去找心理醫生看看,可雲景辰拒絕,要是太依賴心理醫生以後怎麼辦,要得抑鬱症變成瞎子瘋子精神病嗎?
“三哥,能給我一顆安眠藥嗎?我想睡一會兒。”
他一個晚上沒睡著躺屍一樣躺到天明。
蘇遇之嘴上念叨他諱疾忌醫,卻還是回自己辦公室拿專門給他配的安眠藥。畢竟誰都不想找心理醫生看病,那是變相承認自己心理不健康。看著他吃下藥幫忙拉窗簾營造適合入眠的環境。
“你好好睡一覺我還有工作,等忙完來看你。”
蘇遇之關上門後,揉揉自己腦袋,他頭也疼。
雲景辰沒去公司文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無奈之下打給藍初夏。
藍初夏心情不好但不把自己的壞情緒撒給別人,隻說自己不知道讓他找本人問相關情況。
關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去,他愛去哪去哪這三天她才不管他。
活生生的不見人影也不接電話不回信息,藍初夏的語氣還不對勁,文霖徹底沒心情做事,雲景辰出事整個雲家都要亂。
他給在京都的幾位挨個打電話,蘇遇之說在他那讓他中午直接去醫院。
文霖等不到中午馬上去醫院找人,明明一路上都有空凋他還是冒了滿頭汗。
雲景辰眼睛上戴著紗布蒙著眼吃飯,手偏離位置的時候蘇遇之給帶回正軌,本來他當哥哥喂弟弟吃個飯也不傷大雅,可這人不願意,都什麼時候還有包袱。
“咋,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