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背主之人。
秦卿銳利的眼神落在香玉的背影之上。
前世的香玉似乎是在外麵有了情郎,這個情郎時常找她要銀子,說是為了他們成親,攢下銀錢。
秦卿耳根子軟,想著香玉自她回來便伺候在她身邊,香玉又貫是個會哄人的,哄得秦卿一開心,銀子自然也賞得多。
貪欲的口子一旦打開了,就如無底洞一般。
腦海之中前一世的畫麵血淋淋的浮現在眼前,秦卿的內心卻越發平靜。
秦卿到了秦夫人的雅韻軒時,她還在睡著沒有起來。
秦卿疑惑,若說是普通的午睡不該如此的。
“許媽媽瞧見秦卿來了,淚眼婆娑的說道:“小姐,您先回去吧!夫人今日怕是不能與您一起用晚膳了。”
秦卿瞧了瞧院子裏的眾人,臉色都不大好。
“許媽媽,這是怎麼了?”
“夫人,夫人她陪您回來之後便說自己乏了,睡了兩個時辰都不見醒來,奴婢便想著天色晚了,去叫她,誰知道夫人竟然發起了高熱。”
秦卿眉頭微蹙,輕聲道:“可有請了郎中,帶我去看看。”
“請了,咱們府上的府醫來看過了,用了針,但是夫人還是昏睡著,府醫也沒有辦法。”
“我去看看吧!”
“別,您才剛剛回來,長途跋涉的,怕過了病氣給你。”
“走吧,別廢話了。”
走進屋子,隻見床上的秦夫人麵色泛著大片大片地不正常的潮紅色,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連頭發絲兒都打濕了。
秦卿將捂緊的被子掀開,“去,拿一床薄被來。”,兩指搭在秦夫人的手腕上,半晌才挪了下來。
“母親沒事,許是今日流了兩場眼淚,一直繃著的精神驟然放鬆下來,又受了點兒風這才病倒了。”
隻是皮膚燙的厲害,這麼燒下去可不行啊。
“去把府醫開的藥方子拿來我瞧瞧。”
許媽媽看著秦卿這些動作下來,愣住還沒緩過神來。
嘴巴微張,“小姐···”
秦卿淡然道:“我曾在鄉下學了醫術,知曉了娘親的病症,隻是不知道府醫給娘親用的什麼藥,我得仔細瞧瞧,不然要是我開的藥與府醫相衝怎麼辦。”
許媽媽猶豫片刻,“是,老奴這就去。”
火急火燎的將熬好的藥渣帶了過來,放在秦卿的麵前。
秦卿細細的翻看著藥渣。
這些藥都是治風寒的,可是娘親為何遲遲醒不過來?
突然,秦卿翻出來幾塊兒瞧著藥渣,臉色驟然凝重。
這藥······
許媽媽瞧見秦卿的臉色不好,慌忙問道:“小姐,怎麼了,可是這藥有問題。”
秦卿搖了搖頭,這藥本身沒有問題,也不會起什麼反應。
是一味安神的良藥。
可是若是有藥引子互相配合,可使長期接觸此物的人內裏虧損,日子久了,便可殺人於無形。
這個法子起了效,便是醫術再好的人也看不出來什麼把柄。
秦卿環顧四周,最後眼神兒落在了房間角落的一顆百合花之上。
瞳孔驟然暗下來,“這花放在這裏多久了!”
許媽媽不明所以道:“這花是兩年前夫人親自選了,叫柳姨娘送進屋來的,可有什麼問題嗎?”
又是這個柳姨娘!
“柳姨娘送進來的?”
“是,小姐,自從夫人病倒後,又日夜憂心您的下落,無暇打理府中事務,老爺便做主將中饋交給了柳姨娘管理,是以···”
秦卿心中明了,堂堂正房夫人,失了女兒,心中苦痛,定然也加劇了病情。
不想做主母的妾室不是好妾室!
嗬,秦卿心中冷笑。
“那這位府醫來咱們府上多久了。”
“是柳姨娘執掌中饋後,便來了我們府裏,這些年,夫人的病都是這位先生看的。”
許媽媽見秦卿不說話,心頭一突,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些個黑心肝的,老奴還當真以為這個柳姨娘是個好的,隔三差五便來給夫人請安侍疾,誰知道竟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