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命人去打聽了,裏麵住著的是一個婦人,據說是前幾日剛到那宅子的。”
秦卿眼眸眯了眯,心頭有股不好的預感。
“可打聽到了那婦人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了?”
“打聽到了,小姐,據說那人自稱自己為許馮氏,夫家早夭,如今還剩個癱瘓在床的兒子,母子倆相依為命。”
“這婦人極其喜歡四處溜達,同那些嬸子們閑聊。”
秦卿心中的猜想成了真。
“那可知道他們是去給她送什麼?”
“說是給她送錢。”香回努力回想,
“這婦人還出去說她有這千金小姐的把柄在手上,所以她說要多少錢,這小姐都必須給她送去。”
“嗯。”秦卿點了點頭。
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秦玥已經將這難纏的活祖宗送了過來,那她就幫她添一把柴吧。
隻是秦卿想不到,她一個弱女子從哪裏來的人手,將許馮氏帶來了京城。
那她一定有幫凶!
秦卿長呼了一口氣。
“繼續盯著。”秦卿頃身附在香回的耳邊,低語。
香回眼睛一亮,眼底閃過一抹激動,“小姐咱們可以這麼做嘛?”
秦卿惡趣味的笑了笑,“她們都可以做,為什麼我做不得?”
西華苑。
茱萸臉色有些難看,疾步進了院子大門,低聲疾呼道:“小姐!”
險些嚇得正在修剪花枝兒的秦玥剪自己一刀。
秦玥手一抖,厲聲道:“慌什麼,有事兒說事兒。”
“是。”
“那個許馮氏今日又獅子大開口了,說她身上的銀錢不夠,要我們明日給她送去一百兩!”
秦玥皺眉。
“不是今日才給她送了十兩銀子?”
“是,但是她說不夠,這點兒銀子還不夠給她那個瘸腿兒子看病的。”
秦玥心裏煩躁不已。
將這許馮氏接過來她都有些後悔了,簡直就是貪得無厭。
不行,她必須得盡快將這個事情解決了,不然她就這麼一點兒小金庫都要被掏空了。
秦卿這邊也在等著秦玥動作。
兩天後。
祁雲的消息也送了過來,祁雲又是爬秦卿的窗戶進來的。
秦卿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黑衣人哭笑不得。
“堂堂宸王夜夜爬高門府邸的後牆,也不知道傳出去多招人恥笑。”
祁雲揚眉,淡笑,“這天下誰敢恥笑我,仔細皮被我扒了。”
秦卿覺得牙酸。
理論上來說,確實如此,別人拿他確實沒什麼辦法。
“說吧,這次來是什麼事情。”秦卿微微抬眸,斜了祁雲一眼。
“我若是說我想你了呢?”祁雲麵含淡笑,“你信是不信?”
秦卿別開臉,不想與這破皮無賴的人說這個,她算是,摸清楚了這人的一點兒惡趣味。
你打他一杆子,他不但不生氣,還要順杆兒往上爬。
“沒事就可以走了,不然我可就叫人了。”
空氣忽然沉默了下來。
祁雲一把拉住秦卿的手腕兒,看著秦卿的眼神也晦暗不明。
秦卿忍不住在心底思襯,是不是自己這話說的重了些。
她也是個管不住嘴的,明明心中歡喜,可就是忍不住口出惡言。
“放手,你捏疼我了。”秦卿掙紮了兩下。